“微臣遵命。”
裴寶珠似笑非笑:“既然周大人識趣,本郡主也給你個面子,來人,請周大人上馬車。”
周富陽嘴角抽了抽。
合著福康郡主還打算綁著自己遊街示眾?
他好歹是朝廷命官,毫無罪名就遊街示眾,未免太肆意妄為!
“…”
“罪人周富陽,身為縣令貪汙受賄魚肉百姓,縱容妻子綁架少女供人享樂,罪罪當罰!”
“冤枉啊!那些事全都是內子所為,微臣毫不知情,郡主大人明查啊!”
裴寶珠問道:“周大人難道不知你的夫人已經死在牢中?死無對證,叫本郡主從何查起?”
周富陽的確謹慎,同商戶索要錢財全由薛芙出面,他自己依舊是清風霽月的好官。
薛芙一死,他將所有罪名推到她的頭上,自己最多落個教妻不嚴的名聲,罰幾年俸祿就算了。
“什麼?”周富陽眼眶溼潤:“阿芙她死了?”
他故作受打擊的樣子,頹廢地跪坐在地上,捂著臉苦笑道:“或許她認識到錯誤,覺得無顏面對我,面對揚州的百姓,才會選擇自殺的吧。”
“都是我不好,若能早些發現她做的事,及時制止,她說不定不會走到這個下場。”
周富陽抹著眼淚,往日威風堂堂的縣令大人為妻子的錯泣不成聲,令人心生不忍。
縣令大人有什麼錯呢?
是縣令夫人貪慕錢財,心腸歹毒,他不過是識人不清,娶錯了妻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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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裴寶珠鼓掌喝彩:“周大人好演技,比本郡主府上的戲子強上百倍。”
周富陽一頓,茫然失措:“郡主大人此話怎講?”
“本郡主可從未說周夫人是自殺,搞不好是急病突去,或是用刑過度死亡呢?”
“微…微臣只是猜測。”
周富陽僵硬地解釋:“內子身子一向康健,不會得急症死掉,至於用刑過度,郡主大人您莫要開玩笑,官府怎能動用私刑…”
“微臣與她多年夫妻,瞭解她的性子,她定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才會選擇自殺謝罪。”
裴寶珠驚訝:“本郡主隨口說說,周大人無需解釋這麼多。”
“……”周富陽額上凸起青筋。
怒火在胸中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