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薛芙便尤為重要了。
她嫁給周富陽多年,手裡有不少他的把柄吧?
陰暗潮溼的牢房,薛芙抱著膝蓋蜷坐在床上,神情恍惚。
幼時她姨娘失寵後,嫡母惡意欺壓她們母女,份例遭到下人剋扣,吃的是餿飯餿菜,穿的是粗布爛衣,住的便是昏暗潮溼的破屋。
下雨的時候雨水滴答滴答積滿地面,晚間睡覺時甚至有老鼠在屋內奔來跑去。
她怕極了亦受夠了那樣的日子,所以及笄後她壓抑對嫡母的怨憤,小心討好嫡母,以尋求一門好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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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失寵多年,嫡母的心思放在新姨娘身上,她順利得到出門交際的機會,認識了眾多小姐。
但她始終融不進她們的圈子,她們敬畏她父親的身份,表面對她恭敬有加,背地裡卻瞧不起她庶出的身份,鄙夷不屑。
那又何妨?
她早已習慣,家中下人磋磨她與姨娘多年,唯靠著一種信念,終有一日她要將他們所有人全部踩到腳下,她有足夠的耐心等那一天。
幸運地是,她等到了。
偶然間路過父親書房,聽見了周富陽的名諱,明白父親有意拉攏這位新晉狀元,她回去後偷偷下功夫,最終順利成為縣令夫人。
父親因此看見自己這個女兒,姨娘重新過迴風光日子,嫡母不敢再隨意欺辱,一切都是她忍耐用心籌謀的結果。
她用心討好周富陽與父親,他們不會棄她不顧的,只要等待…
“薛芙。”
她抬頭,看清來人後瞳孔猛地收縮。
“…”
縣令府。
‘薛芙已死。’
周富陽放下毛筆,把書信交給親隨:“送給他。”
“是。”
周富陽頭疼起來,他抬手按了按:到底是陪伴多年的女人,他心中亦有不捨,但他無法,她做的事露出馬腳,自己不能被她拖累。
她的父親更不會容許一個庶女敗壞他的名聲,比起死在她濡慕的父親手中,死在自己手裡好一些吧?
安逸,他竟直接撕破臉,須仔細查查他府上的那對夫妻了。
不知為何,他莫名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縣令!外頭有位自稱淮安候世子的人帶兵圍了咱們府邸!”
管家屁滾尿流跑進來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