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問什麼就問。”商無瑜替他把翹起來的凳子按下去,這姿勢真危險。
“沒什麼好問的。”虞珩否定。
側著臉,臉頰硌在堅硬的椅背上,擠起一點肉。
商無瑜摸了下:“那睡吧。”
“還沒脫衣服,不能上床。”虞珩堅持。
酒精讓他非常非常困,支撐的另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整潔的信念,他永遠不會穿外面的衣服上床。
“你是不是酒精過敏,虞珩。”商無瑜也是很少見到醉這麼快的。
不過又否定了:“不過上回打電話給我還能罵三小時呢,應該是純菜。”
“四小時。”虞珩糾正。
“三小時。最後一小時你睡著了。”
“那你不掛電話?”
商無瑜愣了一下,沒想到醉後虞珩的思維比清醒還敏捷,不過又細看看神情,發現對方只是順嘴回懟。
確實是眼睛都睜不開的一個困頓狀態。於是他垂下眼睛,看著虞珩。
最後還是隻在頭發上摸了摸。
但虞珩已經徹底扶著椅子背不動了,臉上被硌出一道紅痕。
商無瑜伸手墊住,柔軟的臉頰就落在他掌心。
溫熱的觸感填滿,這是很信任的姿態。虞珩睫毛也很漂亮,落下小小的陰影。
商無瑜想到今天虞珩朝自己道歉的樣子,他是真意外。
很多年前發過類似的情況,當時他挺在意,但虞珩沒朝他道歉。後來長大一些,知道有心口不一的存在,覺得摸透虞珩是要面子。
今天那些人的話並沒有多惡劣,虞珩竟然主動朝他道歉了。
還是沒摸透。
他叫了幾聲都沒把虞珩叫醒,反而把虞珩叫煩了:“你不會幫我脫?”
商無瑜幫他脫了。外套,襯衫,褲子。虞珩哪裡都很漂亮,雖然一直渴望變強,但就是粉粉嫩嫩。
一件一件地疊好,在起身要去拿睡衣的時候,虞珩拽住他。
“商無瑜,你那時候到底為什麼走?”
虞珩已經是第二次問這個問題了。上次是電話裡,也是喝醉之後。
只不過那次只有個音,這次卻能看到神情。原來是用的這種神態,不是質問,不是厭惡,而是濕漉漉的,可憐兮兮。像找不到主人的小動物。
這人到底在想什麼呢。莫名其妙的勾引,不知所雲的對話。
真暗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