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安有些感嘆地點了點頭,事情在這裡就出現轉折了,邱世昌真的不是邱慕雨說的那樣啊,他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又接著問:“那在您妻子離世的那段時間,您為什麼不多陪在她身邊呢?其實這也是慕雨很想知道的。”
“首都的醫療即使在當時也是全國最好的,但幾乎所有醫生都下了診斷,說我妻子沒得治了,但我不相信,那時候正好聽到有人說外地有個地方,是專門治療晚期肝癌而出名的,我病急『亂』投醫就跑過去了。”
“那為什麼不告訴慕雨呢?”鄭安不解。
邱世昌只是淡然搖搖頭,說道:“我們不想她難過,醫生說我妻子沒得治的訊息,我們沒有告訴她,甚至營造出一種媽媽很快就會好起來的假象。”
鄭安低下頭沒有說話,他能理解這兩夫『婦』的做法,但一點兒也不贊同他們這麼幹,孩子再小也是有權知道的,只不過現在再說出來,也只是徒增邱世昌的傷心。
回想起這段經歷,似乎也讓一向沉穩的會長情緒有些波動,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才接著說:“我妻子在離世之前說過,她走了以後,不想在那些冷冰冰的陌生地方。”
邱世昌說完這句話,嚥了下喉嚨,彷彿鼓起了很大勇氣道:“她說,她希望葬在一個風景美麗,還能看女兒和我的地方,所以挑來挑去,就選了現在那座小山。”
鄭安愕然,他沒想到真相會是這樣,假如說病情隱瞞是因為不想邱慕雨擔心的話,還可以理解,可是長眠之地選哪裡的原因可以說出來啊,畢竟這樣能夠讓邱慕雨感受媽媽最後的溫暖。
鄭安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然而邱世昌只是搖搖頭,他說他了解自己女兒的為人,假如把這件事告訴她,她會一直陷在裡面走不出來。
“其實小雨不止是一次這麼跟我鬧了,她甚至來過協會這邊好多次,有時候會把我的辦公室攪得翻天覆地,所以我助理才會認識她。”
“但我寧願自己被罰,因為她這樣胡鬧發洩出來,都好過一直沉在自己的世界裡,這就是事情的全部了。”邱世昌嘆了口氣,似乎說出來輕鬆了很多。
鄭安聽著卻覺得很不是滋味,這兩父女的關係很不好,因為父親工作忙的原因是導火線,然後母親的離世又讓矛盾再次升級。
但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邱慕雨在早些年來到協會胡鬧,除了對自己父親有不滿外,更多的,是希望他能夠從工作裡分出一些時間給自己,因為母親已經離世了,她所有的情感全部寄託在父親身上。
可父親為了不讓女兒承受那一份沉重,偏偏全部扛了下來,一丁點兒訊息都不出透『露』出給女兒,寧願讓邱慕雨覺得,自己母親死的過錯,全在邱世昌身上。
“那您為什麼願意把這些話告訴我呢?您就不怕我把這些都告訴慕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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