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斯酒吧的規模,相對首都的其他酒吧,可能會顯得稍微精簡一些,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大酒吧有的硬體裝置和表演人員全部都沒落下。
尤其是新請來的這位dj,極度會調節現場氣氛,這會兒讓不少來玩的顧客,都忍不住隨著爆炸的電音跳了起來。
但是,這種嘣嘣嘣的節奏,給鄭安帶來了不少麻煩,光是撥開這些跳得正上頭的人都花了不少時間了,而他嘗試朝邱慕雨的方向喊,也毫無作用,瞬間就被音響聲蓋住。
不過在這時,鄭安隔著人群,看見剛才那位短髮姐姐也跑過去扶邱慕雨的肩膀,並且跟她說著什麼。
雖然邱慕雨依然很激動地掙扎著,但似乎比剛才氣炸的樣子要好一些。
鄭安想了想,短髮姐姐的身份是她爸爸的助理,而捉住邱慕雨的那個陌生男人,即使沒看到臉也能從那歀老土襯衫判斷出年紀很大。
這麼說......那男人有可能是邱慕雨的爸爸?
呃,要真是這樣,那自己的身份就特麼尷尬了啊,在人家爹眼裡,估計他現在就是那種故意灌醉年輕女孩的混蛋。
想是這麼想,鄭安還是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吵雜的音響聲,在後門停車場這邊也聽得很清楚,不過微涼的晚風吹過來,邱慕雨比剛才要醒神多了,所以這會兒也反手甩開了邱世昌。
“一個女孩子在酒吧喝成這樣,你丟臉嗎你!”邱世昌濃眉緊皺地盯著自己女兒的眼睛,十分嚴厲地大喝道,會長的氣勢瞬間上來了,旁邊的短髮女助理反『射』『性』地閉上了想勸和的嘴巴。
“呵呵呵......”邱慕雨笑了,肩膀跟著笑聲抖動,假如換個地點情景,別人也許會以為她遇到了什麼開心事。
“我怎麼就丟臉了,丟誰的臉啊,丟你的嗎?我除了和你同一個姓以外,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我告訴你,活在這個世界上,我誰都不欠。在18歲之前的所有生活費,都是我媽媽留下來的,我唯一欠的人只有她!”
“可是、我已經沒有機會還了啊,她死了,她因為你死了,你整天除了工作還知道什麼?你連她病了都不知道,你不配有家人!”邱慕雨的聲音很強硬,但眼淚卻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沒錯,我做錯了事就該得到應有的懲罰,所以你現在已經遠離了我。你除了媽媽誰都不欠,那就是為了自己而活,可深夜喝醉酒不回家的行為,就是為你自己負責了嗎?”邱世昌的語氣比剛才輕了一些,但道理依然簡單而有力。
不過,邱慕雨只是冷笑一聲說道:“呵,大會長,你就是這樣,什麼事你都能保持理智,講出讓人信服的話。”
她的眼淚掛在眼角,但沒有再留下來,看著令人有種窒息的失望。
清官難斷家務事,鄭安幾乎全程聽完了這對父女的對話,看上去,這應該是丈夫沒盡到照顧妻子的責任,導致女兒怨恨的這麼一件事。
只不過,鄭安憑感覺去判斷,他認為邱慕雨的爸爸是理智了點兒,說話顯得很薄情,但出發點都是希望邱慕雨能照顧好自己,不過具體情況沒了解清楚,也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