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錦在房間裡把自己制符的材料收拾了一下,連同符紙一起抱出了房間,也沒搭理一旁的王蓉,來到自己的八仙桌前,把一應用品都擺放好,擺好香案,恭敬地對著三清祖師像叩首三拜,然後換上道袍,這是一種對道的虔誠,然後才拿起符筆,這符筆是錢錦自制的,用的是白狼王的頸下絨毛製作而成,這白狼王是錢錦以前和戰友一起救的一隻白狼,後來白狼傷好後一直對連隊戀戀不捨,錢錦也是為了留個念想,就拿剪子,剪了白狼脖子底下的一撮絨毛保留,沒想到在得到茅山傳承後派上了用場,這一撮絨毛,柔而不軟,軟硬適中,正是製作符筆的最佳材料,事實證明,錢錦有了這個符筆,畫符的成功率還是比較高的。
畫符開始之後,錢錦就進入一種渾然忘我的狀態,符筆在他手中轉化著各種姿勢,一道道詭異的符文躍然符紙之上,王蓉在一旁瞪大一雙俏目,可是那符紙上畫的是什麼玩意,她根本看不懂,只是覺得彎彎曲曲的很是好看,字不像字,音符不像音符的,也不只是個什麼東西,肯定不是其他國家的文字,這一點王蓉可以肯定,因為她懂得十幾個國家的語言,幾乎是哪個國家的文字,她一眼就認得出來。
錢錦這一畫可就是一天,中間連休息都沒休息過,畫好的符紙在籮筐裡已經堆了滿滿的一籮筐,而錢錦準備的符紙也所剩無幾,王蓉上班了,等到晚上回來的時候,她驚訝的發現,錢錦還和早上自己走時的姿勢一般無二,位置看起來都沒移動過一下,他難道就這麼畫了一整天的符?王蓉小心的越過錢錦來到正屋。
“媽!小弟就這麼畫了一天?他難道不累嗎?”
王蓉拿出給孩子帶回來的玩具,遞到孩子的手裡,小寶樂不可支的接過媽媽買給他的變形卡車,上一邊玩去了,王蓉見乾媽空閒了,忍不住詢問道。
“這孩子就這樣,有時候一畫就是半天,不過今天畫了一天還是第一次,不過你看他的精神頭,一點也沒有疲憊的意思,只要他自己累了,他自然就會停下來,我們都習慣了,對了!別打擾他,否則會畫符失敗的,我們以前就打斷過他,害得他廢了好多符紙,這可都是錢啊!打那以後,我們誰也不去打擾他了。”
李蓉開始解釋錢錦這樣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意思就是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符字天成!哈哈!終於符字天成啦!哈哈!”
院子裡傳來錢錦那瘋狂的大笑聲,讓屋裡的王蓉和李蓉一陣錯愕,錢才貴也從裡屋走了出來,看著老伴問道:“你兒子是不是又搞出什麼新的么蛾子了?怎麼跟個精神病似的開始胡言亂語了呢?”
“你才精神病!你全家都精神病!我兒子好的很!你待你的去!別在那胡說八道!”
老兩口的對話,讓王蓉俏臉憋得通紅,這兩個人也太逗了,王蓉覺得自己真的見識到了什麼是奇葩的一家,這一家老的老,小的小,一個個簡直太有個性了,如果算上自己這個冷麵羅剎,簡直就是一家的怪胎。
錢錦一天的努力終於在最後一刻,實現了“符字天成”,就是完全靠著意念完成符咒的刻畫,念動符成,完全就是一念成符,從此以後,錢錦製做普通符再也不需要依靠符筆了,常用的六種符咒,以後只需寧心靜氣,就可以一念成符,而且是“符字天成”,效果比之符筆所刻畫的符咒,強上不止一籌。
“咦?你們都在,要開會嗎?那也算我一個吧!”
錢錦收拾好符咒之後,一臉喜悅的進了正屋,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看到爹孃和便宜姐姐還有那個便宜外甥都在,一時高興,開了個小玩笑道。
“是要宣佈一些事情,正好你也恢復了正常,趁著你還沒有真正的變成精神病之前,我正式宣佈,你幾晚上的晚飯取消了,這是對你公共場所隨意喧譁的處罰,你可認罰?”
錢才貴繃著臉一本正經的說道。
“娘!你也跟爹一樣的想法?”
錢錦沒想到老爹居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頓時一臉疑惑的看向老孃問道。
“你以後能不能注意點?幸好現在天還沒黑,不然你那一通狼哭鬼嚎的豈不把全村的人都嚇到了?你爹也是為了你好!”
李蓉沒說贊同,只是苦口婆心的勸說了一句,不過意思很明顯,她是站在錢才貴那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