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長不短的時間裡,周旋覺得自己被滾燙的水完全包住,周圍的景象是虛浮的,最真切的只有白行樾帶給她的感覺。
她的腿止不住地發抖,手往下,穿進他的發絲,感受到那顆糖慢慢融化,在某一處來回鑽動,讓人心驚膽顫。
周旋失控地攥住床單,想扭動,偏被他牢牢禁錮住。
在她到達臨界點的前一秒,白行樾放開她,嘴角凝起似有若無的笑,就這麼把糖送進她嘴裡。
周旋嘗到甜味和她本身的味道,他的汗水滴在她脖頸上。
時間一點一滴被消磨掉,周旋被折騰到半夜,從意識到身體都懸在空中,上不去下不來。
白行樾故意吊著她,不親她,也不給她高.潮,她幾乎瘋掉。
最後一次,白行樾終於發了善心,似命令似循循善誘:“求我。”
周旋一口氣憋在喉嚨裡,想咬,被他掐住下顎。她沒力氣再反抗,說出他想聽的話,如願以償得到極致的舒適感。
一夜無夢。
清早,白行樾關掉她的鬧鐘,周旋多睡了二十分鐘,從床上爬起來時,腿一哆嗦,差點摔倒。
離別在即,她和他同樣不節制。
周旋洗漱出來,白行樾正站在落地鏡前穿衣服,黑衣黑褲,搭淺色系毛呢大衣,顏色有點像他陪她去蘇州那日,她在候機室看到的灰藍的天。
他很少穿這種顏色,氣質出眾,叫人移不開眼。
吃過早餐,白行樾送她去機場。
路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誰也沒提傷感的話茬,好像告別不足掛齒。
到了機場,距離登機還有一段時間,周旋沒急著過安檢。
白行樾說:“真不用給你升艙?”
周旋說:“也沒幾個小時,很快就落地了。”
白行樾沒勉強:“到了給我打個電話。”
“好。”
過一會,周旋看了眼時間:“就送到這吧,你早點回去。到了也記得跟我說一聲。”
白行樾笑了笑,忽然低下頭,吻她的眼角。很輕,不帶任何情和欲。
周旋放緩了呼吸。
這是從昨天到現在,他第一次親她。
在床上,她用盡瞭解數,他都無動於衷。
白行樾說:“我看你進去。”
周旋說:“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