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旋視若空氣。
回到住處,周旋摸黑進門,癱在床上動都不想動,心慌手抖,她感覺自己快要虛脫。
手機響了,林立靜打電話過來,焦急地問她怎麼回事,又說:“周旋,你的事在咱們學校的小群都傳開了,一群人等著看笑話呢。”
周旋清了清幹澀的嗓子,說:“你放心,我沒事。”
林立靜說:“知不知道是誰舉報的啊?這麼沒品,氣死我了!”
周旋說:“大概知道。”
“誰?能對你這麼瞭解,肯定是身邊人。”
周旋沒供出那人:“等解決了這些事再和你說。”
“好。”林立靜壓住好奇,“那結果什麼時候能出來?”
“還不知道。該交代的我都交代了,該澄清的也澄清了,慢慢等吧。”
林立靜安慰說:“你先抗住,我這兩天就回學校陪你,雖然起不了什麼作用,但多少能幫你分擔點。”
周旋強撐著笑了一下:“謝謝你,立靜。”
結束通話電話,螢幕由亮轉暗,周旋注意到時間,這才想起和白行樾還有約。
已經很晚了,她沒心情也沒精力再出去,給白行樾發了條微信,說臨時遇到些事,這頓飯改日再吃。
白行樾遲遲沒回複。
周旋拖著疲軟的身體沖了個澡,吹幹頭發,做完這些手機依舊沒彈出新通知。
她覺得自己等不了了,隨便抓件衣服換上,拎起鑰匙,匆匆出了門。
整棟樓上了年代,聲控燈時亮時不亮,周旋摸黑下樓,差點踩空。
外面在下雨,她不想再回去一趟,冒雨走了不到十米,看到有輛車停在樓下,打著雙閃,車牌號眼熟。
白行樾在駕駛座坐著,夾煙那隻手搭著窗沿,腕骨嶙峋,指節分明。
旁邊的垃圾桶蓋上放兩三個煙頭,他似乎已經等了有一會了。
白行樾下了車,白衣黑褲,撐把黑傘,拎著打包的吃食:“哪兒去?”
周旋站在傘下,和他面對面:“想去找你。”
白行樾垂眼瞧她,端的是興師問罪的架勢,語氣卻溫和:“不都放我鴿子了,還找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