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樾沒說別的,只說:“能去。”
市中心有家烤全羊餐廳,人氣火爆,他們過去時,已經沒空桌了。
有個穿襯衫系領結的男服務生過來了,直接領他們去三樓。白行樾和這的老闆認識,知道他要來,老闆提前預留了包廂。
周旋後知後覺,有白行樾在,事無巨細,她完全不需要操心什麼。
周旋不是沒做旅遊攻略,想著周納旅途辛苦,需要休息,她沒打算把行程安排在今天。
她低估了周納這年紀的精力。
吃飯時,話題不斷。
周納嘴沒閑著,一直問白行樾問題。白行樾沒有不耐煩的跡象,逐一作答,言簡意賅,偶爾看一眼對面的周旋,照顧她的飲食。
周納話鋒一轉,聊起遊戲,嘰裡呱啦說一堆有的沒的,神采飛揚。
周旋被吵得頭疼,順勢一提:“期末考試成績出來了嗎?排名怎麼樣?”
周納自知理虧,立馬閉嘴,低頭安靜吃飯。
周旋正喝著湯,拿湯匙的手懸在半空,忽然細微地頓了一下。
桌底,白行樾握住她另一隻手,反複揉捏,把玩她手心的軟肉。
周旋眼皮跳了跳,小幅度掙紮,反被握得更緊。
桌子和牆壁中間有條縫隙,白行樾把她的手拉過來,趁周納不注意,摸出一條鏈子,系在她手腕上。
觸感冰涼,周旋不明所以,等他松開她,抬手看了一眼。
淡金色鏈條,款式簡潔,卡扣位置鑲嵌了鑽石,尺寸正好,按她手圍做的定製款。
中途,周納上洗手間。
終於等到機會,周旋問白行樾什麼意思。
白行樾說:“你上次落我那兒的手鏈被扔了,賠你條新的。”
周旋說:“被誰扔了?”
白行樾說:“我。”
周旋記得那條手鏈——幾個月前,寧夷然為了哄她,買了禮物,特意託白行樾送來。她沒給這東西賦予太多意義,平時戴慣了,一直沒摘。
周旋看著他,問:“為什麼?”
白行樾說:“看著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