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工作室不是已經籌備起來了麼?”王玄說,“我還以為你都要走了。”
白行樾一向注重效率,不可能一直在外遊山玩水,早晚得回北京忙自己的事。王玄再捨不得,也沒說過挽留的話。
白行樾說:“也不急這一時。”
王玄立馬樂了,摟著他肩膀:“不過話又說回來,我當初裝修的時候,確實叫師傅加固了最好的隔音窗。”
白行樾勾唇:“是麼。”
“可不!”王玄豪爽地說,“走走走,反正下午沒什麼事,去我屋喝點兒。”
等他們走了以後,周旋緩了緩,重新給寧夷然撥去語音。
寧夷然接得很快,語氣有些不對:“你和誰在一塊兒呢?”
這話聽起來像試探,周旋沒理:“我們前段時間不是說好了嗎?你突然弄這出,讓我朋友在樓下等,什麼意思?”
寧夷然說:“沒什麼意思,想趁這機會跟你說兩句話。”
“我以為我們已經沒什麼可說的了。”
寧夷然靜默幾秒,沒繞彎子:“那天我給老白打電話,你在他旁邊?”
周旋說:“什麼時候?”
“上個月。”
“應該吧。”
“旋旋,你是不是和他走太近了?總不會晚上也有工作要聊?”
周旋已經不太適應這稱呼,但沒說什麼,也沒打算解釋:“我們已經分手了,無論我和誰走得近,都和你沒關系。”
“你別忘了,老白是我兄弟。”寧夷然似警告似提醒,“回北京以後,我們抬頭不見低頭見。”
周旋無聲吸進一口氣:“……說完了是嗎?現在能開門了嗎?”
寧夷然沒回答能不能,直接掛了電話。
沒幾分鐘,好友倪聽發訊息說進去了,在衣帽間錄了條影片,問她都要什麼。
周旋心不在焉地回複:沒摘吊牌的不用拿走,把剩下的裝行李箱就行。
倪聽:衣服倒好辦,那一櫃子包怎麼處理?
周旋:你看著挑吧。
收拾完,倪聽踩著高跟鞋下樓,發語音吐槽:“我跟你說周旋,要不是看你面子,我今天非得提一桶油漆去車庫,把他那幾輛車都潑了不可。”
倪聽不是能忍的性格,有仇必報,平時和寧夷然就合不來,這次明顯被氣到,恨不得問候他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