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旋沒想往深了聊:“國內就業的大環境也不錯。”
“對我來說哪兒都一樣。沒區別。”白行樾說,“我回來,不是為事業,是為人。”
想起晚上聽到的那通電話內容,周旋輕笑了一下。
白行樾投來一眼。
周旋說:“和你有過淵源的女人一定很多。”
白行樾不鹹不淡笑了聲:“這麼看我?”
“你給人的感覺就很會。”
白行樾突然想起四五年前,臨出國前一週,有人和他講過一模一樣的話。上次是醉話,這次是再清醒不過的蓋棺定論。
兩張臉漸漸重疊,一張稚嫩,一張冷豔。
白行樾說:“我會不會,主要還是因人而異。”
周旋顯然不信。她剛還撞見他和有夫之婦敘舊情。
白行樾似笑非笑:“在心裡罵我呢?”
周旋:“怎麼會?”
室溫一點點升高,白行樾起身,拿木棍往爐子裡攪了攪,讓受熱更均勻些。
周旋托腮看。火光下,兩人離得似近非近,感受到同一片熱氣。
白行樾忽問:“心情好點了麼?”
周旋微頓一下,覺得沒必要隱瞞:“還好。”
在白行樾面前,她無法偽裝,引以為傲的演技派不上用場。
他一眼能看出她皮囊下的世故和情緒好壞。
坐得有點久了,周旋想起來活動活動,手撐住凳面,一個寸勁沒能起得來。
白行樾垂眼,明目張膽看熱鬧:“怎麼,腿又麻了?”
周旋實在不想承認。
她剛想說沒有,手腕被一把箍住。
這次白行樾沒詢問她的意見,直接把人拉起來,舉止隱隱透著強勢。
出於慣性,周旋身體向前傾,只得牢牢扶住他的手臂。
她摸到他緊實的肌肉,肩上的外套滑到地上,撲起一層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