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你屁事。”江行臉上閃過一絲薄怒。
沈暮驚奇地瞪大了眼,“你罵人?”
江行大多數時候都是一個溫文爾雅的人,在外面總是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雖然不說平易近人,可待人接物都會讓人覺得十分舒服。
唯獨在沈暮面前,會露出尖酸刻薄的一面,兩人見面如果不挖苦一下對方,都覺得這次面白見了。
饒是如此,江行也有一種罵人不帶髒字的高階感。
這讓他從前和沈暮爭吵的時候,經常落於下風。
不管江行多刻薄,沈暮只要在最後淡定地吐出一句髒話,江行就感覺自己先前的嘲諷都顯得可笑而單薄。
話一出口,江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不由抿嘴。
沈暮忍不住道,“想罵人就罵啊,小小年紀,一天到晚繃得跟箇中年男人似的,你顧哥搬家,你打算送點什麼?去的時候順便捎我一趟唄,我後天限號,揹著個大電視騎腳踏車估計夠嗆。誒……你別睡啊。”
沈暮見江行居然是靠著沙發就要睡過去,抬手推了推他。
江行眼皮一掀,“你擦手了嗎?別用油膩的爪子碰我。”
“雖然油膩,但是美味啊。”沈暮不在意地收回了手,本來想找紙擦一擦,結果看了一圈沒有看到紙,只好把手指伸到嘴裡舔了一下。
江行的臉色頓時黑得跟鍋底似的,“廚房有紙!去洗手!”
沈暮拍拍屁股站了起來。
江行看著茶几上的烤串和啤酒,恨不得把它們打包從窗戶口連同廚房那人一起扔下去。
廚房傳來了淅淅瀝瀝的水聲。
沒一會兒,沈暮的腦袋從廚房探了出來,“你餓嗎,我下面給你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