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厲捂著自己被拍紅的手,無辜地看著沈暮一面指責自己,一面將江行手裡的糖接過,拆開,塞到了嘴裡。
“你雙標。”嚴厲瞪大了眼。
“我是領導。”沈暮意味深長地道。
嚴厲:“……”
沈暮將外套脫了下來,扔給江行,推開了審訊室的門。
江行從兜裡又拿出一顆糖。
嚴厲看了看審訊室裡面的沈暮,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江行笑了出來。
沈暮進去之後直接拉開了黑色的窗簾。
夕陽從外面照了進來,溫柔地從窗稜間探了個頭,隨即小心翼翼地爬進房間。
方立新依舊是閉著眼。
沈暮拉開窗戶,將手機扔在了桌上,發出“砰”的一聲聲響。
方立新總算是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
他看見沈暮,眉梢一揚,抬手攏了攏掉在額前的頭髮。
“在局裡還睡得這麼踏實,方律師還真是見慣了大風大浪。”沈暮毫不掩飾話裡的嘲諷之意。
“我相信自己的清白,也相信你們的能力。”方立新淡定地開口,全然沒有了昨天驚慌失措的反應。
沈暮不著痕跡地微微蹙眉。
自己因傷缺席的一晚上,足夠老謀深算的方立新將目前的形勢重新梳理一遍了。
不管警方拿到了什麼線索,也不管他們為什麼會追查到方立新頭上,只要兇器沒有找到,就還有翻盤的餘地。
方立新老神在在地半靠在椅背上,兩條腿分開坐著,整個人看上去鬆散而冷靜。
沈暮將錄音筆開啟,“今年的五月二十日,你在哪裡?”
方立新落落大方地注視著沈暮,“白天的時候我在律師事務所上班,六點下班以後,陸勵琛約我去羅曼會所,他是陸婉的哥哥,我不能不給他面子。我在羅曼會所待到八點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