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在外面等著他,手裡面還握著江行扔給自己的隨身碟,放在指間把玩著。
周嘉文在一旁瑟瑟發抖地站著,他似乎有點怕沈暮,明明就不大點地方,還非要站到角落去,和沈暮拉開距離。
沈暮抬眼望過去的時候,小眼睛整個人都像只壁虎一樣貼在牆上,不由一樂,“你這是準備爬牆嗎,周嘉文。”
“貼牆……涼快。”周嘉文憋出四個字來。
光是這麼幾個字,就費盡了他好大的力氣。
顧望春推門走了進來。
“如何?”沈暮問。
“陸勵琛和死者打架那天,喝了點酒,剛巧又看見死者糾纏自己的妹妹,一時氣昏了頭,過去就把人給揍了。”顧望春按了按自己不自覺隆起的眉心,“不過他並沒有送過什麼手機。以這小子的性格來看,現在都還沒覺得自己打人有什麼錯,道歉賠禮這種事,根本不是他能做出來的。這就有點奇怪了。”
“嗯……那就是打人和賠禮的可能是兩個人……”沈暮點了點頭。
顧望春略顯疲憊地長出了一口氣,“對了,剛聽說江行過來找我?”
“例行問話而已,你在忙,我就過去了。”沈暮皺了皺眉,“這小崽子越來越不像話了,都是你一直慣著他。”
顧望春張大了嘴,“頭兒,你這句話聽起來怎麼像在和我抱怨孩子的教育問題。”
“那還不是你撿的。”沈暮說。
“江行還比你大幾個月呢……”
“那他的智商和情商怎麼就停止發育了。”沈暮吹了聲口哨,“一點都沒有我懂事。”
顧望春無語地看著“懂事”的沈隊,揣測她是不是已經忘記了幾年前在基層把社群鬧得雞飛狗跳的事情了。
沈暮站起身來,走到顧望春旁邊,把隨身碟遞給了他,“去查查這個。”
“這是什麼?”顧望春看著突然冒出來的新東西,“案發現場找到的?”
“不是。”沈暮頓了頓,才出聲道,“我估摸著是羅曼會所附近的監控影片。江行那小子拿過來的。”
“你還說他不懂事……”顧望春道。
“年紀輕輕就捲到刑事案件中來,不是不懂事是什麼。”沈暮瞪大了眼。
一提起江行,她就跟吃了火藥一樣,顧望春也拿她沒有辦法,只好識趣地閉上了嘴。
沈暮又接著說道,“空了給陸勵琛他妹打個電話過去,確認一下當時的情況,我一會兒去給陸局說一聲。”
可惜沈暮再次到局長辦公室的時候,卻沒有見到陸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