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本地人?”
何楠的頭埋了下去,低頭看著黑黢黢的桌子,彷彿要在上面的盯著兩朵花來,“不,不是,梁凡哥是淮陽的,具體就不清楚了,我們在外面一般不會問這麼多,畢竟地方小,問了也不一定能記住。”
“昨晚八點到十一點,你在哪裡?”沈暮突然開口道。
何楠沒想到她突然插嘴,身子下意識地抖了抖,聲音嗡嗡地像是蚊子扇動翅膀一樣,“……家裡。”
“在家做什麼?”
“睡覺。”
“一個人?”
何楠終於是反應過來沈暮的意思,臉色變了變,“我……我不知道。”
周嘉文皺了皺眉,“你是不是一個人睡覺還不知道?”
何楠的身子抖得更厲害了。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沈暮和周嘉文是兩個惡霸在欺凌他呢。
何楠的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青,跟變色龍似的。
沈暮繼續問道,“那你的室友呢?”
“我昨晚下班回來的時候,就沒有見到梁凡哥,東、東哥前幾天就出差了。”何楠小心翼翼地說道,“我,我就一個人在家,我不知道梁凡哥他出去……我什麼都不知道……”
沈暮耐著性子聽著他的胡言亂語,等何楠終於是乾巴巴地住了嘴,沈暮才抬了抬眼皮,“你平時身體如何?”
何楠的兩隻手幾乎要纏成了麻花絞。
“耳朵靈光嗎?”沈暮的聲音不大,問題也不算多麼尖銳,可落在何楠的耳朵裡,跟被針紮了似的。
“一、一般吧。”何楠的話從牙縫裡一個字一個字地蹦了出來。
沈暮敲了敲桌子,“那昨晚有聽到什麼奇怪的動靜沒有?”
“沒有。”何楠立刻回道。
話音剛落,不管是低頭記筆錄的周嘉文,還是門口旁聽的顧望春,都齊齊朝著何楠看了過來。
何楠被看得心裡發慌,大氣也不敢多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