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村口還有百十米遠的時候,就有十餘個人向著馬車迎了過來。帶頭的是一個四十歲上下,身材魁梧,面如冠玉,身著一襲紫色的綢緞長衫,頭戴禮帽的中年男人。
馬車剛一停下,中年男人疾步上前,連忙就拱手一禮地說道:“有勞周老先生一路辛苦,史家族長史有信,有禮了!實在是罪過!罪過!”
在周皈蘭的攙扶下,周老先生健步走下車,連忙還禮道:“豈敢有勞史家族長大駕相迎!”
一行人說著話,不覺間來到了一處雕樑畫棟的門樓前。只見硃紅色的大門,一顆顆銅釘亮閃閃地格外醒目。門樓上方是一塊金匾,上刻“進士及第”幾個顏體大字,雖然已經是民國時期,但是這氣派也足以說明史家祖上的不同凡響。
史家族長將眾人讓進了客廳,大家分賓主落座,下人趕忙上茶。大家又寒暄了幾句,周老先生見史家族長好幾次欲言又止,好像似有難言之隱。
見此情景,周老先生就說:“史兄,有話但說無妨!”
史家族長拱手一禮有些難為情地說道:“有勞周老先生,後堂敘話!”
周老先生也不說話,和史家族長一起來到了後面書房。一進書房,史家族長一下子就跪了下來。
周老先生大吃一驚,連忙扶起史家族長道:“史兄,萬萬不可這樣!有話但講無妨!”
史家族長有些難為情地說道:“有道是家醜不可外揚,但是鄙人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來麻煩周老先生您了。想我史家祖上也是進士及第,雖算不上豪門,也算稱得上是書香門第。承蒙祖上護佑,我史家三代了都是衣食無憂。尤其是我史家三代女兒都很好,她們不僅能嫁個好丈夫,婚姻都幸福美滿,子女也都是人才輩出,而她們自己也都健康高壽;而我們史家每一代的兒子,卻都只是平平常常,沒多大出息不說,還大多短壽,都活不過三十五歲,不是官司纏身,就是遭遇橫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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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家族長喝了一口茶,接著憂心忡忡地說道:“鄙人虛長四十一歲,前段時間犬子無端被人毒打,至今臥床不起,後來才知道是誤傷,雖然肇事者賠錢賠禮而了事。然而,這無妄之災終究不祥。而且近日來,鄙人噩夢連連,日日心驚。懇請周老先生我史家指點迷津,幫我史家度過劫難,我史家祖祖輩輩不忘先生的大恩大德!”
說完,史家族長又是深施一禮。
周老先生連忙扶起史家族長,說道:“史兄,大可不必如此!史兄所請,老朽敢不盡力!”
周老先生捋了捋銀鬚,正色道:“老朽一路察看了貴府的風水格局和相關陳設,均可稱為吉第上品!由此老朽推知,貴府的問題當出在祖墳風水上了。”
“我史家祖墳風水出了問題!不可能吧?我史家祖墳是在我史家發跡之前,由得道仙長尋龍點穴所得,至今護佑我史家近二百年之久!”史家族長不可置信地搖頭說道。
“史兄,老朽的推測當八九不離十,絕非兒戲!”周老先生鄭重其事地說道。
史家族長將信將疑、猶豫不決。
見此情景,周皈蘭有些不難煩地說道:“史伯伯,我們何不到你家祖墳勘察一二,豈不真相大白了?”
“皈蘭,多嘴!”周老先生嗔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