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揉她的手指,寵溺地說:“阿柔想和誰聚就聚吧。我不管了,好不好?”
反正妻子不乖,要做壞事,他也捨不得生氣,左不過打一頓屁股罷了,至於誰是不長眼撞上來的蠢貨,就只能手起刀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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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就到了週一,黎雅柔睡過頭了,十點才醒來。
她渾身痠麻,恨不得在床上躺屍一整天,還要去澳門,她連中午都不想出門了!
也不知道莊綦廷昨晚發什麼瘋,要她要的兇,又貪婪,發狠地舂,她像一塊糯米餈粑,被他翻來覆去地搗錘,配合著一些清脆的拍打,到最後幾乎成了一碗磨碎的米漿。
被單慘不忍睹,像泡過一樣,黎雅柔捂著臉讓傭人直接扔了。
年過四十的女人,在這方面需求很大,比年輕時更享受性與寵愛,也放得開,愛玩點花樣,可再喜歡再享受也扛不住莊綦廷這種要法,扛不住被他折騰到不間斷高朝!
他就是魔鬼!
黎雅柔喚傭人給她按摩了半小時,這才微微顫顫爬起來。換衣服時,她發現脖子正中間居然有一塊糜爛的,誇張的吻痕,經過一晚的催熟,已經透出紫紅色。她不可避免地臉紅了。
“老混蛋…色的要命…”
知道她今天中午要見人,故意在這麼明顯的地方留痕跡,唯恐別人不知道她昨晚有多麼滋潤的夫妻生活!
不止脖子,雙腿也是重災區,穿短裙是不可能了。
黎雅柔氣也是白氣,吻痕消不掉,只好把珍珠項鍊換成絲巾,將頸部遮得嚴嚴實實。大熱天的戴絲巾很奇怪。
方子卓的公司租在中環萬宜大廈,人來人往的中心地帶,各種餐廳小店星羅棋佈,非常熙攘。黎雅柔十二點四十才到方子卓發的地址,是萬宜大廈附近的一家西餐廳,頗有情調,也很安靜。
黎雅柔戴著墨鏡,遮去大半張臉,一襲黑白拼色長裙優雅貴氣,三厘米的高跟鞋少了氣場,多了柔和輕巧,在服務員的引導下來到靠窗的卡座。方子卓早就到了,握著一杯檸檬水,側頭凝著窗外出神,灰色西裝顯得人很溫雅。
“等很久了吧,不好意思,從我家過來有些遠,路上耽擱了。”明明是她提出請喝咖啡,遲到的卻是她。
方子卓笑容溫和:“沒有,我十二點半才下班。時間剛好。”他把手邊的選單遞過去,“點菜吧,想吃點什麼。”
黎雅柔接過,“先說好啊,這頓我請,別和我搶來搶去。”漂亮的指甲輕輕磕著硬皮選單,“要一份牛排配羅勒青醬,吞拿魚土豆泥,牛油果沙拉。謝謝。”
她抬頭看方子卓,“你點了嗎?”
方子卓:“我也要一份牛排和沙拉,再加一杯熱拿鐵,一杯冰美式。”
服務員記錄好後拿著選單離開。
黎雅柔笑,“對,說好喝咖啡,居然忘點了。”
“按照你以前的口味點的,不知道現在變了沒有。”方子卓安靜地看著眼前的女人。
黎雅柔心裡泛起細碎漣漪,感嘆著:“你記性還是這麼好,我一直都喜歡加奶的咖啡。”
她想到以前,和方子卓下課後去學校對面的小破冰室吃咖哩魚蛋,加一塊錢就能多一杯飲料,凍檸茶和咖啡任選。她嫌咖啡苦,每次都只選凍檸茶。
好久遠的過去了,二十多年了呢。
她現在再也沒有吃過那種食物,莊綦廷不讓她吃,說不衛生。
方子卓垂眼,笑了笑,低下聲來,似幽幽感嘆,“你的喜好我一直都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