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u~他倏地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羅溪的長睫輕輕一顫,搔著他的臉頰,本來只想偷個香,卻發現偷完了根本無法自控。
他不由傾身向前,吻得更深。她不得不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以免被他撲倒。
剛才聽到她維護他時體會到的那種暖意,這會兒已經融入熱血,逐漸化成一股想要將她吞食乾淨的激情。
……
第二天到醫院,許安琪難得的請了假,沒有來工作,看來昨天的確是把她打擊到了,這也算她自己自作自受。
沒有她在眼前亂晃,羅溪覺得很太平很舒心,一早上很快就過去了。
吃過午飯她想繼續找機會接近章萍,剛走進精神科病房區的大門,走廊上風風火火迎面跑來一群人,有醫生有護士,擁著一輛轉移床飛快朝她過來了。
一眨眼的功夫,那群人就到了她身邊,她忙讓開道路,卻一眼看到轉移床上躺著的那個渾身血跡斑斑的病人竟然是章萍!
她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忙跟上那群急救的醫護人員,扯著跑在最後的護士打聽。
護士只匆匆說了一聲“割腕”。
人群衝進電梯去了手術室,羅溪的腳步才在電梯門外止住。
她沒料到,章萍竟然走了自殺的極端。不過平心而論,一個正常人被關進精神病房這麼久,產生這樣的牴觸情緒也不算意外。
想起章萍曾向她求助,不覺有點兒內疚,早知如此,就該想盡一切辦法把她弄出來。
慶幸的是,那些人也沒找到齊高峰家裡的東西,應該會盡力救治章萍。
她暗自祈禱她能及早脫離危險,又下決心儘快把事情查明,不能再讓這麼多無辜的人受牽連了。
一個下午她都惦記著章萍的事,後來打聽了情況,手術完成她被送到了加護病房觀察。
下班以後,她沒立刻回家,等到夜班醫生交接班完了,她去加護病房溜了一圈,隔著玻璃窗看到病房裡還在昏迷的章萍,她被固定在病床上,是防止醒來繼續自殘。
她看到夜班的住院醫生是她同期的校友,實習的時候在一個科室裡輪轉過,平時關係不錯,於是有了主意。
等到夜間查房過了,她又溜進加護病房區,這時醫生護士比白天裡少了許多,病房裡很安靜。
她跟校友編了個理由,熟人好辦事,很容易就混進了章萍的病房,病房裡有兩個床位,但只有她一個病人。
那女人閉著眼躺在病床上,插著輸液管,臉上還沒恢復血色,連嘴唇都黯淡無光。
羅溪輕聲叫她,半晌不見反應。聽說她晚上醒過一次,這會兒又睡著了?單獨相處的機會難得,她不免有些心焦。
就在這時,章萍的薄眼皮顫了一下,能看到眼珠子在眼皮底下滾動,醒了?
羅溪不免有點兒激動。
沒過片刻,虛弱的女人睜開了眼睛,那眼底毫無生氣。她與齊高峰沒有孩子,這也是她能下決心赴死的原因。
她的眼珠緩慢的移向羅溪,閃過些微的驚訝。
“有哪裡不舒服嗎?”羅溪問,她雖然想立刻詢問她齊高峰的事,但還是很有職業操守的以病人為先,怕她有什麼不適,她已經不知不覺融入了醫生這個職業。
“羅……醫生。”章萍沒回答,有氣無力的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