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了這番真情演繹,眸子裡連一絲變化都沒有,冷冷道:“吃飯就不……”
可惜他話沒說完,嘴巴突然被羅溪捂住,他還沒從跟許安琪說話的情緒裡轉過來,視線冷冷的掃來,透著絲絲不耐煩。
羅溪對這目光真是久違了,卻並不在意,抬頭湊到他耳邊小聲說:“答應她。”
凌冽皺眉,顯然想拒絕,羅溪也蹙起小眉頭,朝電話努努嘴,又朝他擠眼睛,示意他答應。
他雖然極不情願,卻知道她這樣做肯定有目的,不想拂了她的意,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同意。
羅溪這才放開手,凌冽醞釀了片刻,對著話筒,生生把剛才那句改成了:“不用你請客,我請……”
這句話感情極不自然,因為是被逼的,語氣生硬,羅溪聽得直想笑,可許安琪一聽凌冽要請客,激動的其他什麼都沒注意到,只要他肯來她就滿足了,這樣一切就好辦了。
“沒關係,我已經訂好了位子,明天晚上7點,一會兒我把餐廳位置發給你。”許安琪忙說出安排,生怕他變卦。
“嗯,先這樣。”凌冽又毫無感情的回了一句,結束通話。
“你究竟想幹嘛?”他沒好氣的問她,把他當成什麼了,憑什麼他要陪一個討厭的女人吃飯。
羅溪這才噗嗤笑出來,卻被他狠狠用力箍在胸膛上。
“我喘不上氣了。”她抗議。
“快說。”他不放手。
“放心,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她撅著嘴,抵著他的胸前不停掙扎。
凌冽有點兒懵,不知道她這唱的哪一齣,一走神,被她掙脫了出去。
“你到底打什麼主意?”他傾身過去追問。
“明天你就知道啦。”她偏要賣關子。
瞅著她一臉狐狸似的狡猾,他這心火又蹭蹭竄上來,知道她不想說,問了也沒用,所以他只能把一腔哀怨化成行動,將她壓在椅背上狠狠親了一番。
直到她嬌喘連連,連反抗的力氣都沒了,他才罷手,如果再不罷手,他怕自己忍不住造出個‘車、震門’事件來。
第二天在醫院,羅溪觀察了一下許安琪,她一點兒要走的意思也沒有,也沒有露出絲毫私下約會有婦之夫的樣子,而且能看出,整整一天她心情都不錯。
她想的是,凌冽跟她私下見面肯定不會告訴羅溪,哪個男人私會女性舊相識會告訴自己的老婆呢。所以她怎麼也不會想到羅溪不但知道,還打算跟去。
到了下班時間,許安琪率先離開。
羅溪中午又去看過章萍,她今天也沒有出來放風,晚上還要赴宴,於是她沒耽擱,一下班就出來了。
凌冽從營地直接先過去,所以她還有點時間做準備。
許安琪定的是間很有特色的餐館,位於一座濱江大廈的樓上,包間裡能俯瞰江景,夜幕降臨,燈火璀璨的江岸兩側,蜿蜒道路上的車燈連成一條流動的光帶。
外面是繁華喧鬧的都市中心,隔著一層剔透的落地窗玻璃,包間裡卻是安靜的暖意融融,令人生出一種溫馨眷戀的感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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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安琪對這兒很滿意,除了風景好之外,這裡是家地道英國人開的英式餐廳,所有的裝修佈置都充滿了濃濃的英倫風情。
環境對人的情緒起著很大的影響作用,她正是希望藉此勾起凌冽那些國外留學生活的回憶,想起他們曾度過的‘美好時光’,放下戒心,接納她。
她到的早了點,將一個厚厚的信封放在手邊準備好,又斟酌了一遍要說的話,手機螢幕上的時鐘跳到7點鐘,侍者帶著凌冽準時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