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作為你的心理輔導,我有責任維護你的心理健康狀態。”
“有話直說。”
“你的症狀已經越來越嚴重了,必須接受治療!”
“什麼症狀?”
“對虎鯨的依賴!”
凌冽緩緩直起身子,雙手負在胸前,垂眸睨著她。
“我決定要治好你。”羅溪繼續。
“我困了,先睡覺,明天再說。”他不打算接茬。
“我先問你一個問題。”
“……”
“你是從什麼時候發現,離開那隻虎鯨抱枕就無法安心睡覺的?”
凌冽用力眯著眸子,緊緊抿著薄唇,面色明顯陰沉下來。
羅溪認為作為正常的成年人,他應該能接受這種程度的提問。
“我拒絕回答,快走。”眉頭皺起。
“你不接受我的治療,我就用自己的方法。”羅溪也雙手抱胸,有恃無恐。
“什麼方法?”凌冽隱約有了預感。
“你不配合的話,我不會再做你的人形抱枕!”她揚起下巴宣告。
一個抱枕…暴動了?
凌冽腦袋裡只冒出這一個念頭。
“評估表洩露和欠債的事兒,忘了?”他陰惻惻的問。
她扭過頭,不搭茬兒。
“把我的虎鯨弄壞的帳,忘了?”他的虎鯨至今還沒能修復。
她還是鐵了心,扭著臉兒不搭茬兒。
“我們現在是夫妻,忘了?”夫妻睡在一起,天經地義。
她的眉頭顫了三顫,癟著嘴硬是忍住沒說話。
嘶——鬧呢?
她這種撞上南牆不回頭一心一意非要給他‘治病’的勁頭,他是不是還應該誇一誇她?
凌冽慢慢放開抱在胸前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