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琴也放心了,想來老爺子也不可能給長孫辦個寒酸的婚禮,那真是要讓整個帝京看笑話了。
“爸爸,您和大伯是跟國雄一起回來的嗎?”湯琴問。
“他在我們後面,也該到家了。”老爺子說。
“哎呀,那我得趕緊回去了。爸爸,我先走了。”湯琴準備閃人,她怕老爺子再變卦,反正她只當沒聽到,別連累到自己兒子的婚禮就行。
“馬上吃飯了,不如叫二叔來一起吃吧。”柳蝶客氣的說。
“不了不了,我已經叫人準備晚飯了,你們那麼忙,我們就不添亂了。走了。”湯琴忙不迭的起身快步走了。
“爸爸,那咱們先吃晚飯吧。”柳蝶也由她去,轉向老爺子。
“好,吃飯,溪溪也在這吃吧。”老爺子發話。
羅溪不好駁老爺子的面子,只好點點頭。
老爺子看上去很高興,率先站起來說:“走。”
柳蝶親自去叫遲國忠,幾個人一起到餐廳吃晚飯。
“景嵐還沒回來?”遲國忠發現遲景嵐不在,於是問。
“哦,今天有同事聚餐。”柳蝶說。
遲景嵐還沒告訴家裡人私下演出的事,羅溪自然知道,這八成是藉口,她當然不會戳破。
遲國忠沒再言語,他是個少言寡語的人,所以給人的印象是很有威嚴。
凌冽在這一點上很像他,但那也僅限於對外人。只有她知道軍爺是有多麼的悶騷。
而且還有由悶騷轉向明騷的趨勢,真是防不勝防。
索性吃飯沒花多長時間,老爺子回房休息,遲國忠叫羅溪去他的書房。
第一次跟公公單獨談話,她還有點小忐忑。
“坐吧。”遲國忠指指房間中央的沙發。
“謝謝爸爸。”羅溪很禮貌的落座。
遲國忠也在她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
在吃年夜飯的那次,她已經注意到凌冽與遲國忠雖然坐在一起,但兩個人幾乎沒有互動,隔閡感很強烈。後來羅溪多少知道點原因。
凌冽可以那樣對他,但她不可以,必須弄清楚事情原委才好應對,所以她對遲國忠一直很客氣,保持著做晚輩的禮節。
“你們結婚的時候太倉促,家裡什麼也沒給。這個婚禮就當補償,你們阿姨一直在操辦,有什麼需求,跟她說或者跟我說都可以,千萬別見外。”遲國忠一坐下就說。
“哦,您和阿姨辛苦了,我們沒什麼特殊要求,這樣已經很滿意了。”
遲國忠點點頭,繼續說:“小冽從小失去母親,15歲就離家,這麼多年我很少管他,但他的脾氣秉性我還是瞭解的……”遲國忠頓了頓,羅溪發現他說起凌冽的時候面上緩和許多,不似平時那樣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