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叔叔怎麼了?”羅溪問。
“沒事,高血壓的藥吃完了,我順手幫他開點帶回去。你下班了吧,一起走?”
“好。”羅溪和他一起走出來。
“要不要一起吃個飯?”喻昊炎看看她,“還是說你得陪你家那位。”
“他今天不回來。”
“那我就把你拐走吧。”喻昊炎已經決定不在她面前露出真心,所以用的是說笑的語氣,就像他們以前一樣。
“你有那本事嗎,兔子弟弟?”羅溪不懼他的挑釁。
“把弟弟去掉,兔子也不要……”
兩個人說著話嬉嬉鬧鬧就走出去了,這本是他們之間說笑的方式,可別有用心的人聽起來,味道就有點兒不對。
羅溪本以為下班時間都過了,診室裡沒其他人了,他們轉出心理診療科的入口沒多久,許安琪就從羅溪隔壁的診室裡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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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醫生確實都走了,這會兒診室裡只剩下她。
診室並不完全隔音,剛才他倆又是站在門口,說的話她都聽得清楚。
她一直尾隨羅溪和喻昊炎兩個人走出門診大樓,門診結束時間人流很多,他們兩個都沒注意後面有人跟著。
羅溪與喻昊炎看起來很親近,說話語氣比較隨便,一看就是關係匪淺。而且他們討論年紀的那幾句話聽的許安琪有些迷惑,當然事情真相她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
許安琪心裡不止疑惑,還有幾分激動,看來凌冽和羅溪之間也不是無機可乘的。
她隱忍到現在,終於有了收穫,像是謎題找到了突破口,怎麼能不激動。
……
那天被羅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沈思思沒跟家人說起,連沈思博也不知道具體經過。
沈蘭聽沈思思說過計劃,見酒會之後她始終沒來找自己,便有種不好的預感。
後來打電話給沈思思,她才忍不住向沈蘭哭訴了一番,當然隱去了自己被拍yan照的環節,還鼓動沈蘭收拾羅溪。
沈蘭自然也想,上次節目裡被曝光的事,她還餘怒未消。
她打算親自去看看沈思思,把事情問個清楚,付義卻突然來訪。
兩個人在客廳裡坐下,付義便說道:“聽說唐亮董事就要回來了,羅溪在他走之前去見過他,不知道兩人達成了什麼協議。”
“唐亮可不是那麼好搞定的。”沈蘭不屑,否則她早就是董事長了。
“最近她人氣很旺,週年慶的時候,我看那些中立的董事對她都很客氣。”
“他們見了我也很客氣,可表決的時候,就沒一個客氣的了。一幫老滑頭。”沈蘭嗤道,她想出門,看付義似乎有心事的樣子,又問道,“你今天來就為了說這個?”
付義剛端起茶几上的瓷杯,不動聲色的小啜了一口茶,慢慢放下杯子,神色微變,“最近財務部裡不太平靜,我怕在這個關鍵時刻出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