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把他與凌冽相比,羅溪覺著,他們兩人都能在無形中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不瞭解的人,很容易被他們這種氣勢震懾。
“金先生。”羅溪不動聲色的與他打招呼。
雖然在過去的幾次交集裡,她總莫名對他產生恐懼,但一旦實實在在的面對時,那種感覺反而消弭於無形。
恐懼多半是人們因為過去某種可怕經歷而給自己的心理暗示,當真實面對的時候,這種暗示就會弱化,甚至消失。
羅溪對於金明柯便是這樣的心理。
金明柯的目光追隨著款款走到面前的羅溪,她今天穿了件及膝的紫羅蘭色薄呢連衣裙,腰間繫著纖細的棕色皮帶,配著同色小皮鞋,頭髮隨意束個馬尾,小臉是天然的白裡透紅,清純中透著嬌美。
宛若一朵綻放在晨霧中含羞帶露的嬌豔花兒,讓人移不開視線。
她身後跟著三個人高馬大的男人,他們保持開一定的距離,但視線一直朝著他們,戒備之意很明顯。
他只看了一眼,沒說什麼,目光立刻又轉回羅溪身上。
“很精彩,”她說,“金先生一定是個神槍手。”說完,她微微笑著,專注的注視著他的表情變化。
金明柯這個人無論做什麼,都有種從容的氣度,被人誇獎,還是被美女誇獎,他既沒興高采烈也沒有假意謙虛,只是悠悠的一笑,“這是我的一大愛好,很有趣,怎麼樣,要不要試試?”
完全看不出他情緒的起伏,還把問題拋給了羅溪,並親自替她裝了子彈將獵槍遞過來。
羅溪沒有立刻接住,“我不擅長這個。”
“我有預感,你能夠很快上手。”他並不是試探也不是誇讚,看起來只是敘述一件平常的事。
金明柯又示意身後的工作人員,工作人員立刻從旁邊的臺子上拿來一套背心、眼鏡和耳罩。
羅溪也有種預感,她對他產生好奇心和興趣絕不是偶然,她心裡有個想法,她想要證實它。
於是大方的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裝備,其實眼鏡和耳罩她也不需要,但她還不想洩露自己的身手,在工作人員的提示下穿戴好,又聽了一番講解。
這才接過金明柯的槍。
“你以前玩過射擊嗎?”金明柯問。
“軍訓的時候訓練過。”這對於‘羅溪’來說是實話。
“很好,其實原理都一樣,但這個只要大致瞄準就可以,這裡用的是san彈。”金明柯很耐心的提示要點。
羅溪點點頭。
“你先打一次試試。”金明柯說。
羅溪端起槍,故意浪費了些時間調整姿勢,然後才發了口令。
飛碟被丟擲來,她開了槍,毫無意外的——脫靶,沒中。
因為她故意晚了一會兒,動態的飛碟與靜態的打靶不同,掌握射擊的時機是最重要的,必須拿捏得當。
“不錯,你很沉穩,有潛質。”金明柯卻說,“來。”
他拿過獵槍,又替她裝了子彈,然後咔嗒一下合上,遞過來。
羅溪把槍端起來,他的手突然伸過來抵住槍托,“後面要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