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胡說!”他突然皺眉低吼,烏鴉嘴亂說什麼,這種事他想都不願想。
羅溪撅著小嘴瞪他,不過,想想他曾經奮不顧身的替她當過子彈,心裡多少找回點兒平衡。
“那個綁架者是不是許安琪的病人?”她換了副正經的語調。
“怎麼了?”他問。
“如果是的話,他這種犯罪可能基於一種心理狀態。”
“什麼?”
“移情。”羅溪說。
凌冽側目過來認真聽她講話。
羅溪繼續分析道:“簡單說就是,他對許安琪,也就是治療他的醫生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感情。這種感情大概是對以前生活在他身邊的某個人的,現在投射到了許安琪身上。和移情別戀有點類似。”
她的神情與語氣裡是滿滿的自信,看得出她認真起來的確是個專業的心理醫生,這反而讓他的眸底閃過絲絲困惑。
“咚咚咚咚~”他的手機又響起來。
羅溪也把耳朵湊上來聽。
“司令,現場方位已經確認。”電話那頭簡要的彙報。
“好。”
凌冽簡單回答以後就掛了,立刻又撥了個電話。
“山鷹,”他對著電話指示,“狙擊隊立刻就位。”
“收到!”
電話結束通話,手機上收到一條資訊。
凌冽瞄了一眼,衝前面駕駛室說道:“大島,爭取二十分鐘之內趕到!”
“明白。”
他又撥了幾個電話,發了幾道指令。
看他緊張有序的發號施令,羅溪心裡總有點兒彆扭。
讓人頗感意外的是,案發現場竟然在一個靠近市中心的高階住宅小區裡,所以不到二十分鐘他們就趕到了。
小區已經戒嚴,因為是寒冷的冬夜,外面倒是沒太多圍觀群眾,卻有些記者模樣的人手持相機或手機鏡頭探頭探腦的朝裡張望。
他們的車子開到小區門口的時候,有一輛採訪車也呼嘯著到達,記者和攝像一下車就開始拍攝。
戒嚴的警察一見k15到了,立刻走上來。
“叫他們把記者控制起來,器材沒收。等案件結束。”凌冽朝大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