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邊扣好睡衣的扣子,邊走出來,站在床邊上掐著腰問道:“想讓我作抱枕是不是?”
凌冽瞅著她沒說話,一副明知故問的表情。
“行,那我問你的問題,你必須如實回答。”羅溪繼續說。
“許安琪的問題pass略過)。”凌冽回答。
“我要問的不是她。”
羅溪說著,走上來,從他手裡抽出平板電腦放在一旁床頭櫃上。
“躺下。”她命令。
凌冽看了看她,竟然真的很聽話的躺下來。
“把眼睛閉上。”
他也照做了。
“現在全身放鬆,放鬆——調整呼吸,排除雜念。”羅溪不斷重複著口令,並偷眼觀察著他。
還用兩隻小手隔空對著他揮舞,像是在施加什麼咒語似的。
過了好一會兒,凌冽始終平靜的躺著,胸膛規律的起伏,像是睡著了。
羅溪剛想收回小手,忽聽凌冽平靜的說:“這方法我早試過了,睡不著。”
她的手頓在半空,皺了皺眉頭,這傢伙對抱枕的依賴並不是虛張聲勢,他的失眠症狀的確存在。
暗自嘆了口氣,她問道:“你說過,你對虎鯨的依賴是從十歲開始的,那時候…”她停頓了片刻,才繼續問,“發生了什麼事?”
凌冽的眉頭微微抖動,似乎觸發了某種不好的記憶。
羅溪一瞬不瞬的盯著他,不想放過他的每個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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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黑眸卻緩緩睜開,視線朝她移過來。
“閉上眼睛。”羅溪說。
這次他沒有乖乖聽話,視線鎖在她的臉上不動了。
羅溪很少有機會從這樣的角度觀察他。
他的眉眼鼻唇在床頭那盞小燈的映照下,陰影更加深刻,輪廓更顯分明。
大概因為躺著緣故,身上少了平時那股凌厲的氣場,整個人柔和了許多。
他不言也不動,目光裡有些許不安與疑慮,那樣子竟令她有點兒心生…憐愛。
不不不,這一定是她的錯覺,霸氣威武的大暴君怎麼可能需要別人的憐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