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羅溪就去了醫院。
早晨的時候得到醫院的通知,周道已經從icu裡出來,轉到了單人病房。
看來他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了,只要他活著,一切還有轉機。
周道住在高階病房區,這裡每個房間只有一到兩個床位,現在又臨近年關,病房一大半都是空的,所以走廊裡格外安靜。
他的病房在走廊的盡頭,門口有兩個穿迷彩服的戰士值班把守,看來凌冽是怕他再出‘意外’。
值班的戰士一早得了通知,羅溪很順利的進了病房。
“你來幹嘛?”周萱恰好正在病房裡。
羅溪如果實話實說,恐怕又會引起不必要的口舌,於是她只說:“凌司令讓我來看看。”
周萱皺了下眉,冷冷問道:“司令還沒把那個把我哥害成這樣的瘋女人槍斃嗎?”
顯然她對王靜柔已經是恨之入骨。
“你冷靜點兒,事情還沒查清楚怎麼能隨便槍斃人,他也沒這權力。”
“那女人就是個掃把星。”周萱憤憤的說。
“你少說幾句吧,這裡是病房不能太吵。”羅溪告誡她。
“哼。”周萱鼻子裡哼了一聲,剛想再說什麼。
嘟嘟——她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震個不停,她是把手機設定了震動模式。
她掏出來看了一眼,對羅溪說:“你別待太久影響我哥休息。”
說完就急匆匆走出了病房。
周道雖然離開了icu,卻依舊沒有清醒過來。
他的一側頸動脈破裂,肝脾肺部都受到嚴重創傷,大量失血伴感染而導致了多臟器衰竭。
直挺挺的躺在病床上,旁邊一堆檢測儀器,臉上戴著氧氣罩,身上插滿各種管子,一動不動彷彿植物人一般。
羅溪走過去看了看床上的病人,輕輕叫了他兩聲,沒有任何反應。
她扒開周道的眼皮,用手機上的電筒測試了一下,他的瞳孔反射很遲鈍,這個是裝不出來的,說明他真的處於昏迷之中,沒有意識。
對於一個想要拋妻棄子而被奮起反抗的妻子紮成篩子的人,她沒有絲毫同情。
她原本還懷疑他是被幕後的人殺人滅口,現在看來,那些人倒是省的動手了。多行不義必自斃,他最終的結果都是一樣。
只是可惜了她這麼長時間的努力。
她正打算離開病房,突然聽到外面起了小小的騷動。
開啟房門,外面多了幾個穿日常軍服的軍人。
“這裡已經被我們調查組接管,你們可以撤了。”領頭一個掛著一槓一星肩章的少尉軍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