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個電話。”他像如臨大赦,立刻站起身來走到辦公室另一頭去接電話,他的聲音壓得很低聽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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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是誰打來的,但他通話的時候眼睛不住往羅溪這邊瞟著。
她剛剛進門的時候,他的表情很吃驚,不像是裝出來的,也許那時候他還不知道昨晚高利貸失敗的事。
這會兒看他的神情漸趨凝重,羅溪猜測十有八九是有人在通知他昨晚的事。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那些高利貸的人恐怕並非是受邰建的直接指使。
通話很簡短,最後只聽邰建說了一句:“就這樣吧。”就掛了。
他走回來的時候,臉色和腳步都沉重了許多,像是在思考問題,又像是在下某種決心。
“其實,今天我來不來都一樣。”羅溪慢條斯理的說,準備再給他加根稻草,最後壓垮他。
“如果萬一我來不了——”她故意拖了長音,注視著邰建表情的變化,他稀疏的兩道眉微微抖了一抖,“那些影片和證據也會準時被送到該去的地方。”
邰建凝神思索了片刻,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突然笑道:“你看,羅小姐說的哪裡話。我能在銀行裡做到這個位置,靠的就是誠信二字,你也可以去打聽打聽,我答應的事哪有辦不成的。”
他說到‘誠信二字’的時候,羅溪差點兒噴笑,這廝還真是大言不慚,不怕閃了他的口條。人怎麼能厚顏無恥到他這個地步,的確也是一種境界。
自嘆不如。
“羅小姐,不瞞你說,我以前還真有點兒小看你了。”邰建笑道,這話倒是他的肺腑之言,他是真沒想到這個小丫頭竟然如此頑強。
“沒想到你和我們的大董事也有交情,你幹嘛不早說,看這大動干戈的,咱們這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嗎。”
呸,誰跟這廝一家人,聽著都瘮得慌。羅溪心裡膈應,但又十分不解。
“你說什麼?”她問。
“你就別裝了,”邰建忽然笑得很詭異,“剛才那位你肯定認識,今天他就是特意跑來問你的事。”
“你說遲宗瑞?他都說了什麼?”她有點兒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和遲宗瑞充其量不過就是認識而已,哪來的交情,他幹嘛會無緣無故問她的事。
“瑞少看來對你的事很關心吶,羅小姐你還挺有本事。”邰建越笑越放蕩。
看這廝一臉猥瑣,他那個荒yin無度的禿腦袋裡不知想到什麼地方去了。
既然他認定了她和遲宗瑞關係匪淺,羅溪也不置可否,就當預設。
她追問道:“那手續到底什麼時候能辦好?”
“這個…我也跟瑞少解釋過,銀行的規矩,一切都得按流程走,所以慢了些…”邰建正要繼續打馬虎眼,辦公桌上的內線突然又響起來。
他急忙走過去拿起聽筒,一聽到對方的聲音,立刻做了個身體前傾的恭敬姿勢。
“好的,行長,我馬上過去。”
放下電話,他整了整領帶和衣襟,轉身對羅溪說:“我現在要去行長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