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死一樣的寂靜。
如果他說幾句蔑視她的話,氣氛也許不會這麼…尷尬。
然而此刻兩人只是在黑暗中無言相對,臉頰貼的很近,彼此呼吸可聞,空氣中的溫度緩緩上升,逐漸開始變得炙熱。
厚厚的鵝毛被子裡,溫度更是燙的灼人,她感覺自己旁邊像是挨著個大火爐子似的。
指尖下也是一片滾燙,這傢伙的體溫在升高。
每次都被他欺負,這次她不過就是想欺負回去,怎麼氣氛突然就變得如此微妙起來。
他的反應也很不尋常。
彷彿她真的在…勾引他似的,做人的差距為什麼這麼大啊。
她不服——
不行。
暴君沉默的後果,往往更嚴重。真硬拼起來,她還真不是對手。
調戲不成反被壓的慘痛教訓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識時務者為俊傑。
她倏地抽回小手,撲的一轉身,仰面朝天——裝死。
還故意重重的呼吸了兩聲,彷彿打呼嚕似的。
那兩點星光隱沒在晦暗中,軍爺眯起了眼睛,這貨當他傻麼。
大手重新滑過去,她裝死的同時把浴袍裹了個嚴實,還用手死死壓住前襟。
他抬手在她臉頰上戳了一下,她的腦袋順勢歪過去又滾回來。
再戳,再滾,閉著眼睛裝死到底。
給老子裝是吧。
他挺身進一步貼近她,長臂作勢要攬過來。
呼——她像是感受到了他的動作,整個身子就勢一滾,朝旁邊翻了個身,背對著他,還把被子也捲走了大半。
軍爺的整個後背暴露在空氣裡,染上一片涼意。
手臂頓在半路,眉心不住抖動,心火蹭蹭的往上竄。
瞅著面前的小女人,把自己裹得跟個蠶蛹似的,烏黑的長髮散在枕頭外面,一動也不動。
他拽了拽被子,她卯足了勁繃著,被子竟然拉不回來。
撩完了就跑,這貨絕對是特麼故意的。
僵持了一會兒,倦意襲來,已經摺騰了一個晚上,他也不是鐵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