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建卻像根醃倒了的黃瓜,無力的耷拉下腦袋:“我…不行了…”
他突然發覺,剛才發生的一切恍然如夢,甚至有點兒分不清是幻覺還是現實。
……
一路上,車廂裡沉悶的空氣壓得羅溪有點兒透不過氣來,原本這身制服緊緊束在身上已經快令她窒息。
現在身旁彷彿坐著個抽氣筒,正強力抽走她周圍的空氣,她忍不住拿起大衣袖子在臉前扇起風來。
“穿成這樣還嫌熱?”旁邊的軍爺突然掀唇,語帶嫌棄。
羅溪別過臉不看他:“要你管。”
這傢伙差點兒壞了她的事兒,還粗暴蠻橫毫不講理。
“說吧。”凌冽完全不理她的態度,自顧問道。
“說什麼?”羅溪問。
凌冽側過臉,垂目自眼角里睨著她,彷彿她明知故問似的。
她的確就是明知故問,因為她覺得自己完全沒有向他解釋的必要。
“你這是spay上癮了?穿成這樣來幹嘛?”他強擠出一絲耐心問道。
羅溪也學著他的樣子,微微側臉,挑著眉毛,眼珠子斜到眼角里。
“我都沒問你來幹嘛,你幹嘛問我?”
說實話,她隱隱覺得這事兒實在太巧了些,巧得有點兒不尋常。
為什麼他偏偏在這個時間來到這裡,還不偏不倚的撞見她。
“你經常去那裡啊?”她抬起眼角問。
“想知道?”他也問。
羅溪上下瞄了他一遍,哼,傲嬌的扭過頭。
反正他們又不是真的夫妻,他要去哪裡找樂子跟她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可心裡一會兒疑惑一會兒好奇,又不想服輸,從車窗的反光裡偷偷瞄著旁邊的人。
那傢伙一動不動的端坐,似乎一點兒也不著急。
剛才在會所裡明明氣得像座要爆發的火山,這會兒怎麼突然熄火了?
等著他繼續來追問,他卻半天沒有動靜。
她咬著嘴唇又堅持了一分鐘,終於忍不住回頭說:“你要是告訴我呢,我也告訴你。”
軍爺的唇角翹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也只有那麼一瞬間,又恢復了冷俊。
“去那種地方還能幹嘛?花錢找樂子。”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