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以後,他覺得自己的話有點兒多餘,她不是剛剛才鬼魅似的從陽臺上‘路過’麼。
咕——
一聽到吃飯,羅溪的肚子反射性的叫了一聲,好死不死,叫的還挺大聲。
不出意外的引來凌冽一記白眼。
別說,一直到現在她都沒騰出時間來吃個晚飯。
白魯平倒不嫌棄,站起來呵呵一笑:“正好,我這有披薩,來,一起吃。”
羅溪原本還端著冷豔的姿態,但這滿屋子飄著的披薩香氣早就勾得她肚裡的饞蟲蠢蠢欲動。
看凌冽滿臉的陰鬱,一定還在對她的突然出現耿耿於懷。
這傢伙不舒心,她就舒心了。
原本她也是來攪和的,無論如何,目的達到就行。
至於凌冽和白魯平是彎是直,她才不在乎。
“那我就不客氣了。”她大方的嫣然一笑。
房間裡柔和的燈光下,理順了秀髮的羅溪和剛才隔著玻璃窗黑暗中姿態凌亂的“女鬼”簡直判若兩人。
笑靨如花,純美里帶著幾分嫵媚,看得白魯平賞心悅目,嘴不由咧得更大了。
瞄著他倆一起喜滋滋的走到吧檯旁邊,凌冽的眸底深沉更甚。
“怎麼樣?味兒很地道吧,我跟你說啊,這家用的是正宗的英式培根。”
白魯平和羅溪一人捏著一塊披薩,同時還對著紙盒裡剩下的披薩品頭論足。
尤其是白魯平認真專業的彷彿美食評審員一樣。
“英國人做培根喜歡用豬後背上的裡脊肉,所以叫back~ban,軟,嫩!而美國人常用豬五花肉做成斑條煙肉,叫streaky~ban,油脂更多,煎出來口感爽脆。但我還是喜歡英式的這種培根。”
“好厲害!”羅溪由衷的慨嘆,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裡彷彿就要滿溢位水來。
白魯平又眯起他的狐狸眼,笑得跟朵花兒似的,被美女奉承,怎麼聽怎麼順耳。
“你一定是個廚師!”羅溪發現新大陸似的喊道。
唰唰唰,三道黑線。
他這般器宇軒昂、風雅倜儻,一看就是非富即貴,怎麼到她這兒成廚子了。
凌冽彎彎嘴角,又抽出支菸捲來叼在唇間。
就讓白魯平見識一下這貨的腦洞。
“那個,”白魯平自認為帥氣的抹了下鬢角,“你的想象力,還真豐富。”
羅溪抿唇一笑,“一般一般。”
毫無質疑的眼神,已然認定了他的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