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毛巾從臉上扯下來,浴室已經空了。
身後很快傳來“嘭”的房門關閉聲,凌冽已經回房間去了。
捋了捋心窩,情緒慢慢平靜下來。
可仔細一想,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暴君這麼平靜,不符合科學啊。
昨天不過看見他換個衣服,丫就暴躁的跟什麼似的,這次把他看了個遍,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轉性了?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可這丫簡直就是馬裡亞納海溝,深不可測。
從洗手間出來,剛走到樓梯口,前面走廊盡頭一間房門開了。
羅溪一愣,凌冽穿戴整齊的從裡面走出來。
不愧是特種兵出身,她不過上個廁所的功夫,這傢伙竟然已經把自己收拾利索了。
一條灰色的收腳運動褲,同色的連帽衛衣,左手袖子和左側褲腿上分別有四條白槓槓……這是某國際品牌最有名的標誌性設計。
連家居服都這麼奢侈,丫果然是個萬惡的有錢人。
不過,第一次看他穿的如此休閒,終於找到點二十幾歲年輕人的感覺。
乾淨的臉頰,潮溼的黑髮,顯得精神又……青春煥發?
羅溪停在樓梯口,視線肆無忌憚的隨著他走過來。
凌冽大手搭在樓梯扶手上,斜睨著她:“還沒看夠?”
她故意盯著那張神清氣爽的俊臉,佯作領悟道:“昨天玩的挺high?不,確切的說是今天凌晨。”
眸光微動,凌冽眼裡掠過一絲疑問,睨著她沒說話。
“怎麼樣?很帶勁兒吧?”羅溪狡黠的瞄著他。
“神經病!”不耐煩的掀唇,這貨腦子根本不線上吧。
羅溪鼻子裡哼了一聲:“誰神經病?也不知道誰那麼重口味。”
——3|p啊,帥哥,有木有。
交流無法繼續,根本不在一個位面。凌冽給她下了條定論,繞過她準備下樓。
這時,上面一層的樓梯上傳來了腳步聲。
大長腿,和凌冽同款的灰色休閒褲,大紅色罩衫,一張酷似凌冽的臉,純淨的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