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此刻我不能完全信她,她好像也不相信我。
顏墨習見我裝作不認識他的樣子,雖是疑惑,但當他望見雪茶的身影,似乎明白了什麼,也裝作不認識我的樣子,道,“好嘞!”
她們兩個方才雖然見過我與顏墨習在同一張桌子上飲茶,但這茶館裡多的是不相識的人湊成一桌,更何況,也許她們兩個可能已經忘掉了顏墨習的臉。
顏墨習領著我們三個分別走進了三間屋子,雪茶進屋子的時候,對我說,“姑娘,你今晚好好休息,等明天我們再細細商議該如何。”
我點了點頭,便跟著顏墨習去了我的那間屋子。
關門前,我瞧見冬雪與雪茶的屋子門都已經關好,便鬆了口氣。
顏墨習與我對視一眼,輕手輕腳地進了屋子之後忙關好了房門。
顏墨習似是有一種突然找到了樂子的感覺,他壓低了聲音,卻壓不住自己的高興,“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快給我講講,那倆女的咋又回來了!好好玩的樣子!”
“……”
我一時無言,但想他獨自經營茶樓這麼多年,身旁也沒有一個可以說話的人,這次在他的茶樓裡出現一些事情,他也不用這麼無聊。
我拉著他一同坐到了茶桌旁,低聲道,“顏公子,我有事情要問問你。”
顏墨習道,“等等等等,先讓我捋一捋!”
“那兩個女子,怎麼又被你帶回來了?她們倆是什麼人?還有還有,你這副模樣,是易容後的,還是你本來的樣子?”
我無奈道,“顏公子,這自然是我本來的樣子,我為啥又要易容成一個女子的樣子呢?她倆都是鳴鳳閣的人。”
“鳴鳳閣?等等,這就是你本來都樣子?”顏墨習揉了揉眼睛,有些驚訝道,“這模樣我怎麼好像在哪裡見過?”
我剛想說,他可能是見過我的母親,但我還沒有說出口,顏墨習便打斷了我,“對了!我想起來了!那次毀我桃花的那次!出現在你師父身旁有一個女子,和你這張臉長的好像好像。”
桃花債?
那與我長的相像的女子,可是母親?
我想起來顏墨習講給我的那個桃花債的故事,他說遠在幾十年前,他開了個酒館,專賣桃花酒。那時種了好多桃樹,不過師父突然出現,搞壞了顏墨習種的長的最好的五株桃花樹。
聽顏墨習方才的意思,出現在桃樹那裡的,不止有師父,還有我的母親。
我忙問道,“你可識的她是誰?”
顏墨習搖了搖頭,“我怎麼知道,我整日裡待在這茶館裡,從前是待在我的酒館裡,也沒有出去過,沒見過幾個女的。我其實自己知道的事情都是聽那些說書的講的,我都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