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會兒的功夫,說話就這麼兇了。
真是不可理喻。
我不想再回答他的話,佯做沒有聽見的樣子。
他不管我是否回答,則是繼續說道,“你來蓬萊,是要幹什麼?”
我低聲應道,“與你無關。”
面具下的那張臉,似乎笑了,他似是在想什麼,說道,“你與她,真的是一點都不像。她可不會像你這樣,沒有禮貌,脾氣還這麼大。她雖然平常頑劣了一些,倒還是會好好與人說話。”
我疑惑問道,“她?是誰?”
他輕聲應道,“她是你母親。”
我的母親?他認識我的母親?
我忙問道,“你認識我母親?”
宗主說道,“何止是我認識?那地面上的呂歡,在溟海上每天飄來飄去的青衫男子,他們都知道你母親。”
呂歡?還有那名青衫男子?
我緩緩想起,在那名青衫男子的那條小舟上,我向他回答過我來自未國相府,他才讓我上船。
而在溟海里的時候,遇上了前來巡視的呂歡,她直接問了我一句,“顧家的女兒?”
所以,他們兩個人,都認識我的母親。
可是母親如今被關在蒼然裡,他們是怎麼認得的?
我問他,“你為什麼會認識我的母親?”
他忽然低聲喃喃道,“你的母親,我怎麼會不認識呢。”
我再問道,“你是什麼人?”
他似乎像是沒有聽到一樣,輕輕地晃了晃頭,又用手撫了撫自己的頭。
我輕聲問道,“你不舒服?”
他沒有回答。
我又問道,“頭疼?”
他還是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