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決不能再這樣縱容他們。
我的君王啊,你可不可以,將你的一點愛化成同情分給那些瀕死的人。
你的一念之間,便是他們的一生,他們的全部啊。
你是君王,是未國最尊貴的人。
可若沒了那些百姓,那些宮人,你還做什麼君王?
藏在袖中的拳頭握的緊緊的,我不能,我沒有權力與資格對他發怒。
他是未國的君王,是千千萬萬黎民百姓信奉的君王。
他已經,夠盡心盡力了。
我平靜下心神,低聲應道,“皇上既已得知,若欲降罪,那便降吧。臣妾乏了,就先回宮了。”
說罷便轉身離去,不顧皇上眸中溢位的怒氣,我忙開了殿門,帶著江太醫快步離去。
此時再不走,恐怕就不能安好走出清芷宮了。
反正皇上的怒氣,會降到貴妃娘娘的頭上。
這是她應得的,她總要為鶯姑的死付出代價。
快步出了清芷宮,我拉過江逸行走入宮前的小徑,穿過這條彎彎的小徑,我拍了拍胸口,長呼了一口氣。
“娘娘,您這是怎了?”
我撫了撫臉龐,確定易容術還在,我的樣子還是她的樣子。
看著江逸行疑惑的目光,我粲然笑道,“銘軒,本宮方才演的可還真?”
江逸行愣了愣,旋即清笑道,“娘娘這一下子,貴妃娘娘日後可是有口也說不清了。”
想起死去的鶯姑,我眸光露出寒光,冷聲道,“她總要付出點代價。”
江逸行眉頭微蹙,溫聲道,“娘娘,莫要再憂心了,你此刻不光餓著肚子,還生著病,早些回去休息為好。”
我斂下眸子裡的寒光,坦然笑道,“本宮無妨,銘軒,方才你可仔細看了秦美人?可看的出她是怎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