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輕聲道,“白華,是一名蒼然女子。”
他見我我默聲不語,旋即輕嘆口氣,“衣兒,你該知道,你與他,終究是不能的。”
我是知道的。
腦海裡,只剩下一片混亂,我低聲道,“師父,你可不可以,讓衣兒一個人靜一下,好不好?”
師父擔憂地望了望我,良久,他輕聲道,“衣兒,若你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師父。”
我低聲應道,“嗯。”
我還會有什麼事?
如今,哪裡才會成為我的安寧之處。
我輕輕推開了門,望著門外的一片雪白。
今年的冬日,格外的冷。
我踏在這冰冷的雪花上,腦海裡卻一直回想著方才的一切。
若我一覺醒來,這些都是夢,該有多好。
我兀自地走著,沒有方向也沒有目的地。
哪裡景色祥和,哪裡沒有人,我便往哪裡走。
如今,我還有什麼可以依靠……
我什麼也沒有了……沒有了父親的庇護,沒有了哥哥的疼愛,甚至就連師父,也變成了我不再熟悉的人。
而江逸行,我不知道我還能怎樣去面對他。
銘軒,你如今,心裡會不會也像我這樣難過。
我該如何是好?
眼前,是白雪皚皚。
是一片冰涼的景象,我似是已經走出了香蘋花莊。
不,這裡已經不是香蘋花莊了,這裡甚至都沒有一株花。
師父那麼愛花,他的香蘋花莊裡,怎麼能沒有花呢。
可我此刻,是來到了哪裡?
我轉過身,我竟是已經走了這麼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