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那條道上的,這麼架勢?
盧東傑直視著他,“陳燦,大家相識一場,不妨給我個面子,讓我的人先離開。”
陳燦手裡緊緊捏著西瓜刀,不發一言。
他知道盧東傑現在是個不好惹的人物,黑白兩道的關係更是難以摸清。
雖然這裡是澳門,但跟香港的關係又十分緊密,受香港的壓力和影響都很大。
他一旦動了盧東傑的人,後果如何,不可預測。
陳燦猶豫了一刻,朝盧東傑點點頭,往後面的小弟打了個手勢,算是下了這個臺。
後面一幫小弟看見老大的指示,立馬後退了幾步,把路讓開了一些。
陳燦的頭馬出面,歉意地打圓場,“我們只是有些私事解決,打攪各位大明星拍戲,真是不好意思。”
盧東傑偏過頭,看著另一邊刀疤男子,“這位老友,麻煩讓一讓,我帶我的人離開,不阻你們辦事。”
刀疤男子面無表情看了他一眼,沒有答話,只是衝後面幾位兄弟使個眼色。
另一邊的一幫人,即刻讓開了一條路,讓盧東傑過去。
盧東傑這時冷眼注意刀疤男的舉動,隨時準備應付突發情況。
他額上的刀疤印記,是赤紅的顏色,這是血氣上衝,面露殺機的預兆。
導演黃泰萊上來急急問:“盧生,我們現在怎麼辦?”
盧東傑忽然改變了注意,“先不急,保護好人和機器,等他們打完,我們再走。”
黃泰萊明顯一愣,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留在這裡的風暴眼,豈不是更危險。
倉田保昭也贊同地點頭,“你說得對,如果他們趁亂生事,我們反而不安全。”
盧東傑朝他笑了笑,“倉田先生講得對,看來今日我們要並肩作戰一場了。”
他順手從旁邊抽了一條鐵臺腳,當趁手的防衛武器。
三合會自然沒有電影那麼誇張,開片也是講江湖規矩的,基本不會動其他都致命武器。
而在香港,帶把西瓜刀上街,隨時都能檢控你一條非法藏械罪,足夠你進去蹲半年了。
兩幫人馬都在等盧東傑他們離開,但盧東傑過去之後,就站在那裡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陳燦向盧東傑投來疑惑的眼光,似是在向他問你到底要做什麼。
盧東傑只是聳了聳肩膀,冷靜地向他搖頭一笑,意思很明白了。
刀疤男本來想著藉著盧東傑一行人離開的時候,想趁機發難,讓陳燦一夥投鼠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