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事務,盧東傑便要走人了。
他帶著鍾小妹離開唱片公司,去尖沙咀一間西餐廳來吃午餐。
在環境清幽的餐室裡,兩人靜靜的坐在那裡,侍應替他倆端上了杯檸檬水。
鍾小妹似不經意地問:“琪琪姐說讓我去做伴娘,你覺得怎麼樣?”
盧東傑端起杯喝了一口,點點頭,“嗯,你這麼靚女,簡直是錦上添花。”
鍾小妹斜眼看著他,扁扁嘴,“你就沒有其他要說的呀?”
盧東傑雙手交叉靜下來,好笑地凝視她,“又不是我們結婚,你要我說什麼?”
鍾小妹一時氣結,氣鼓鼓地偏過臉去,立馬就不搭理他了。
盧東傑看她一眼,明知故問地說,“你要當伴娘了,那我應該.....應該.....”
鍾小妹悄悄豎起耳朵聽,心頭難免有點緊張。
盧東傑假裝拍一拍大腿,“原來我要當伴郎了,是吧?”
鍾小妹莞爾,輕輕地推他一下“算你識相,到時候我們一起去買禮服。”
盧東傑忽然握住她的手,朝她擠擠眼,“那婚禮之後,可不可以洞房花燭夜。”
鍾小妹半是羞澀,半是惱怒,“哼,你就想得美了,整天不正經的。”
兩人一邊吃著午餐,一邊小聲地打情罵俏,心情很是愉快。
忽然間,隔壁似乎有人吵了起來,相當地煞風景。
盧東傑轉頭看去,是幾個白人男子,奚落著一對白人中年夫婦。
鍾小妹小聲地問:“他們在唱什麼歌呀,好像在欺負人呀。”
盧東傑伸手捏捏她面孔,“埋單走人吧,出門在外,閒事少理。”
對面吵架的雙方都是外國人,是真正的鬼打鬼,他才懶得理。
幾個白人男子只是唱支歌來揶揄對方,並沒有肢體上衝突。
這種嘲諷技能,在西方社會是傳統藝能,並不足為奇。
盧東傑隨意打量了一下那位白頭翁,發現原來還是位政治名人呢。
現任的英國國會工黨議員,前英聯邦事務大臣。
就是當年因為失去下議院議席,被人炒魷魚,現在又鹹魚翻生的那位。
對面幾位白人男子,贈興地唱了一首「我的利物浦勳爵」,怪不得老頭氣的臉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