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魚肚白,東京開始繁忙起來。
在晨曦中,不少人拖著沉重的行李,向這個城市告別。
盧東傑也在此行當中,搭乘酒店專線巴士前往機場,結束這趟東京之旅。
羽田空港的候機大廳,人潮洶湧。
雖然來來去去不過是平常事,但一幕幕臨別揮手,仍然相送出淚來。
盧東傑隨便找了個座位,悠閒地靠坐著,隨手翻開一本畫報。
不一會兒,航空公司在廣播他的名字,有人在尋找著他。
盧東傑起身往服務檯走,就看見一道白色身影迎上來,他沒想到鄧儷君來送他。
她一身米白顏色,白色的襯衫,白色裙子配上一雙白色鞋子。
她只是略施粉黛,唇上抹了淺色的口紅,面板如羊脂般白凝。
不過眼睛和鼻子都泛著紅,一看就知道是哭過了。
盧東傑笑著和她擁抱,把下巴擱在她頭頂上,“你怎麼還跑過來了。”
鄧儷君朝他胸膛緊了緊,聲音有些含糊:“我捨不得你離開。”
盧東傑伸手搓亂了她的短髮,笑著說:“你乾脆一起和我回香港度假算了”
鄧儷君忽然抬起頭,幽幽地看他:“我如果放棄這一切,變成一個普通的女孩,你還會愛我?”
盧東傑笑了,輕輕按住她雙肩,“你別胡思亂想,女孩子應該自信一點。”
鄧儷君低下頭,帶著一點哭腔,“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明媚鮮妍能幾時?失去自我,沒有事業的陪襯,怎能在他心裡佔有位置。
盧東傑不出聲,只是緊緊抱住她。
鄧儷君聲音低下去,“我一遍遍告訴地告訴自己,可以微笑面對離別。”
她雙手圍住他腰,語聲輕不可聞,“可是我越是這樣想,就是越是想你。”
此刻的她就是典型戀愛中的男女心態,忽喜忽悲,患得患失。
盧東傑吻吻她的額角,小心翼翼說:“你再說下去,我就是十惡不赦的負心漢了。”
鄧儷君推他一下,“就是你這個壞人招惹了人家,又想狠心離開我。”
盧東傑苦著臉賣慘,“我也要工作呀,上有老下有小,全家靠我養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