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田空港的上空,陰雨綿綿。
盧東傑抬頭望向頭上,川流不息的起落航班,彰顯著東京都的繁華。
他剛剛送別了糜雪返回香港的班機,他自己還要在曰本停留兩天。
要不是糜雪被佳視下了十二道金牌召回,她未有捨得結束這趟旅程。
但她早已不是那種單純少女了,不單隻要為自己考慮,更要為盧東傑考慮。
他是公司董事,她是電視臺藝員。
她不能讓人覺得她現在是有毛有翼,或是恃寵而驕,開始變得肆意妄為。
一旦傳出去,無論對她,還是對他來說,都是影響不好的結果。
糜雪本身就是個有主見的女孩子,她分得清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
盧東傑非常欣賞她這一點,這麼一個冰雪聰明的姑娘,怎麼讓人不愛呢。
他當然是以公事未完做藉口,不然米姑娘吃起醋來,後果會很嚴重。
盧東傑在空港的車站搭乘京急巴士,去赴他的橫濱之約。
鄧儷君今天在那裡個小型的演唱會,他答應過去現場支援,不敢食言。
東京都的公共交通既便利又複雜,有時候連曰本人自己都會迷糊。
盧東傑這個外國友人,憑著半吊子的日語,就敢出來闖蕩江湖。
幸好曰本保留常用的漢字大約有一千八百個,有些文字一看,大概也能猜個什麼意思。
一路兜兜轉轉,總算是沒走冤枉路,順利買到票登上了車。
車上都是旅行回來的中學生,大包小包的行李,塞滿了行李架。
盧東傑忽然覺得旁邊的人有些眼熟,於是認真打量了下,“咦,是你。”
坐在他鄰座的人,是那個在三洋公司有過一面之緣的男人。
不過他只是抬頭看了盧東傑一眼,眼神呆滯,然後轉頭看向窗外。
盧東傑只是笑笑,也不在意他的冷淡態度。
看得出他的心情低落極度到了自我封閉,對外界的反應都木然了。
盧東傑自顧自坐下來後,用手推了推他,“不好意思。”
男子轉過臉,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完全看不出有一點開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