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多,整座城市喧譁起來。
糜雪拖著身軀回到公寓,她忙碌了一整天,現在終於自由了。
這間公寓是兩人的愛巢,上演過許多溫情的故事。
現在安靜得孤寂冷清,似乎連每一件傢俬都是冰冷的。
她把高跟鞋往地上隨意一丟,跌坐在沙發裡,一動也不想動。
飢餓感和疲倦感交織襲來,讓她自覺整個人已經落形。
平時她的嬌俏活潑不見了,就連背影都是寂寞的。
她心中忽然有種悲涼的感覺,幾乎想要放聲痛哭起來。
昨晚那個男人失約了,讓自己傻傻的只等到了一個抱歉的電話。
但此刻她不想計較了,她只想他現在就出現在公寓裡,讓她靠在他的懷裡訴苦呢。
這個可惡的男人,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居然不在身旁。
她吁了一口氣,輕輕閉上了眼睛,昏昏欲睡起來。
醒來的時候,身邊坐著一個人。
他身上掛著一件深色圍裙,安靜坐在那裡在翻閱了報紙。
盧東傑轉過頭看她,笑吟吟的說:“醒了呀?”
“幾點鐘?”,糜雪揉揉眼睛,帶著一絲迷糊,“你怎麼來了?”
“九點。”盧東傑笑著坐過去,握著她的手,“我來陪你呀。”
糜雪順勢靠了過去,委曲的看著他,“我睡了一個小時。”
盧東傑把她抱在懷裡,明知故問,“你不生氣了?”
“我根本沒有生過氣。”糜雪反駁他,語氣不鹹不淡,“我哪有資格生氣?”
她哪能不生氣,但也不能這麼輕易饒恕他,佯裝冷起來臉。
“昨晚發生了點意外,走不開。”盧東傑很溫柔,握住她的手,“不要生氣了。”
“和你的林妹妹在夜總會談情說愛?”糜雪嘲弄地問。
她忍不住暴出一句,剎那間變得刁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