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也不差呀,青春嬌俏,玲瓏可愛,兩人很登對。”鍾爸悠然扇著涼風。
“哼,你個三行佬,還學人咬文爵字,也不知醜字怎麼寫。”鍾媽冷冷一笑,搶過他手中葵扇。
“心靜自然涼,你女的事,十字都未有一劃,你著什麼急呀。”鍾爸搖搖頭。
鍾母不想與他分辨,自己扇著風,“唉,花了一千銀買了個冷氣機,現在也沒個鬼用。”
“但養了個好女兒,說不定下輩子都不用愁了。”鍾爸有些自得的笑笑。
“那是你的女兒,還能論斤秤來賣呀。”鍾母不滿瞪了一眼他。
鍾爸也覺得自己這番話有些不妥,表情有些悻悻然起來。
鍾楚虹現在的這份工作一個月幾千的入息,比中環寫字樓的高階白領還賺得多,雖然他們也知道是盧東傑在變相照顧她,但無疑家裡的負擔壓力減輕了大半。
盧東傑現在的事業成就,那是有目共睹的,鍾媽對於自己女兒和盧東傑走在一起,一直不敢抱太大信心,她擔心盧東傑與那種有錢人一樣,像包養情人一樣對待她。
自己的女兒,現在像個蒸生瓜一樣,有時候嬌憨起來,又像個沒心機的傻姑娘,怎麼可能是盧東傑的對手,如果真有一天遍體鱗傷的哭回來,教人如何是好。
想到這裡,鍾媽不由重重嘆了一口氣。
樓下的鐘楚虹可沒這麼多想法,她只是一個單純陷入了熱戀的小姑娘,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陪著男友在一起,日夜談情說愛、耳鬢廝磨呢。
她在士多店買了一大袋子的雪糕,氣哼哼的給了兩個弟弟,然後打發他們兩個上去。
八點半鐘,整座城市喧囂熱鬧,車水馬龍。
鍾楚虹在大廈正門翹望著,注意著在馬路上駛來的汽車,她認得他那部車是暗紅色的。
她看著、等著,怎麼還沒來呢,心中暗暗慪氣著。
就在此時,一陣轟鳴聲由遠及近,“吱”清脆的剎車聲,一輛黑色的電單車穩穩停在她眼前。
駕車人帶著個頭盔,一身黑色皮夾,身材高大,顯得很是有型有款。
但他接著吹了個輕佻口哨,舉止與一般的飛仔無異,頓時讓人好感全無。
鍾楚虹下意識偏過頭,走遠兩步,不理會他,暗暗罵了句“死臭飛仔。”
“靚女,帶你去新界遊車河咯。”駕車人開啟護目鏡,朝她調戲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