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皮跳了跳,飛快移開視線不耐道:“你到底要幹什麼?”
“抬頭。”喬梧說。
陸應池不明所以,腦袋剛往上抬了一點,眼前的人就忽然壓了下來。
他急忙往後躲了躲,脖子卻被冰涼的手肘壓住了。
在廖廖的驚呼聲中,喬梧一條膝蓋半跪在沙發上,手肘緊緊抵住陸應池的鎖骨往上抬,另一隻手將那杯倒滿的酒強行倒進他的嘴巴里。
陸應池根本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也沒想到喬梧會跟自己動手,愣是讓酒嗆了好一會兒才掙扎起來:“你踏馬!”
一杯酒大半杯都灑在他昂貴的衣服上,酒氣熏天。
喬梧知曉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只能趁其不備,在他反應過來時就很快鬆開桎梏站直了身體。
她將杯子扔在溼漉漉的陸應池懷裡,問:“好玩嗎?”
陸應池鼻子裡都被嗆了酒,咳了好半天才緩過勁,他眼睛通紅死死盯著喬梧。
忍不了了!
將身上的酒杯摔碎,陸應池站起來一把抓住喬梧的手腕,咬牙切齒:“知不知道老子忍你很久了!”
他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扭頭去找開過的酒。
卻忽然聽喬梧問:“難受嗎?”
“廢話,我現在就讓你知道難不難受!”
喬梧像是沒察覺到痛,在陸應池拿起酒瓶的一瞬間,她很平靜地抬起另一隻手指向旁邊的女生:“你忘了?剛才你們也是這麼對她的,你知道難受,她不知道?我還沒把你按進海里呢。”
廖廖雙眼瞪大。
陸應池動作一滯,酒瓶拿在手裡,怎麼都澆不下去。
他呼吸沉重,氣急敗壞:“都踏馬說了不是我乾的!”
“我知道。”
“那你還灌我!”
“因為沒有人敢灌你,但是陸應池。”喬梧微微仰著頭望著他,“我希望你能體會一次,如果你做了這種事,下次我不會過來,而是讓警察過來。”
“我稀罕你過來?!”
“你覺得會有誰過來?”
陸應池沒說話。
因為他驚恐地發現,除了喬梧,他沒有辦法再找到一個信任的人,可以隨時隨地打電話讓那人來到自己身邊。
可現在喬梧好像也不願意來他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