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有些亂,這兩天好多了。”喬梧溫聲說,“今早辭退了廚師長。”
喬知義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道新官上任三把火,他閨女這火燒得有點嚇人啊。
陸江沒太大反應:“你有這個權利,是為什麼?”
於是喬梧便把早上的事說了一遍。
陸江原本隨和自然的表情漸漸變得沉重,他看著眼前這些菜,聲音輕得幾可不察:“孩子們還有這些忌口…”
他居然不知道。
檔案裡也沒說這些事,他繼續問:“然後呢?”
喬梧靜靜開口:“我動了家裡的律師團,還動刀動鬼嚇唬了四少爺,把他逼得砸了家裡的全屋警鈴。”
哐噹一聲,陸江的筷子掉到桌上。
什麼時候的事,檔案裡也沒寫啊!
“……什麼?”
於是喬梧把前兩天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她並沒有要告狀的意思,但她希望能得到老先生的應允。
而且如果老先生也介意她用這種方式,那她就換一種。
沒想到說完以後老先生很久都沒吭聲,直到他喝完了碗裡的湯,才沒憋住:“所以他們老實上學去了?”
喬梧沉吟一秒:“不算很老實,但去了。”
陸江抽了一張紙巾,但手卻隱隱顫抖。
他這麼多年來跟幾個孩子吵過無數的架,也不是沒有動過手,但這幾個孩子越來越反骨,現在基本都互相不搭理了,之前逼著陸應池學習,逼急了他從三樓跳下去腿都折了。
但是喬梧都做到這個份上了,居然完好無損的從家裡走出來了?
為啥?
難道是因為他沒跟孩子動刀?
不應該啊。
他重新抬起頭打量了一遍這個年輕的小姑娘,卻沒從她的眼裡看到任何算計和狡猾,甚至比她父親還要堅韌。
“您介意嗎?”喬梧問。
陸江想也不想:“完全不介意!你這都還沒動手呢,不行,你身板單薄還是不要動手,萬一傷著就不行了,需要動手就喊保鏢。”
喬知義:“……”
喬梧鬆了口氣,抿唇輕笑:“我不會輕易動手,您不要覺得我逾矩管到少爺小小姐頭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