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過奶茶的時候,手指不小心擦到她的手背,向笛的手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
再刻意避免跟向笛的肢體接觸如今已經沒什麼意義了。柏江忻面無表情,徑直往教室後面的垃圾桶走去。
心聲傳輸和藍芽傳輸差不多,有一定的接收範圍,教室就這麼點大,他依舊能聽見她此刻心裡在想什麼。
【老公的手好冰哦。】
【都說手冷的人上輩子是折翼的天使……】
他上輩子是不是折翼天使不知道,但他知道她這輩子肯定是個非主流晚期。
【但也有可能是氣血不足,比較體虛……】
【完了,他不會那方面不行吧?!】
非主流晚期的思維實在太跳躍了,柏江忻差點沒跟上,腳步一頓。
哪方面不行?
【只能看不能用,那我往後餘生的幸福可怎麼辦?】
她要用他幹什麼?
【沒事噠沒事噠,既然愛他,就要包容他的一切。】
【用手也是一樣的嘛。】
“……”
柏江忻有些厭惡自己的秒懂。
他請問呢,她在自我安慰什麼?退一萬步說,他行不行,跟她有什麼關係?
還用手,她倒想得挺美。她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偉大、特別大度?居然連一個男人不行這種事都能包容。
柏江忻有點忍不下去了,回過頭,向笛還站著原地。
猝不及防的對視,向笛愣了下,心跳加快,但好在她能夠把這種心動的表現藏得很好,至少從外表上看,一點都看不出來。
她淡定問他:“嗯,怎麼了?”
那張清秀可愛的臉上滿是無辜,柏江忻喉間一窒,突然有種被變態騷擾了卻狀告無門的無力感。
因為她確實什麼都沒對他做,到目前為止他們的肢體接觸,都是意外,而且是他這邊的責任。
就算她在心裡喊了他八百聲老公,這隻只敢在心裡口嗨的土撥鼠,真面對他的時候,連碰他一根手指頭都慫,禮貌客套到沒有任何破綻。
誰讓人的想象是自由的,向笛就是把自己想象成美國總統,FB都問不了她的罪。
就算他去報警,警察估計也只會說他有臆想症,勸他趕緊去醫院掛個腦科。
被一個又花痴又膽小的土撥鼠給憋屈到了,柏江忻將奶茶往垃圾桶裡用力一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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