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云了,有云了!”
“仙姑出山,當真不凡!”
“若早些時日仙姑來,怕是今年也不至於這般!”
“陳仙姑真是為我等解救厄難。”
……
下方諸多看著此番祈雨的百姓,一個個看著天空中那漸漸匯聚起來的雲翳,紛紛興高采烈地叫嚷了起來。
今年天時亢旱,諸行百業都受了不小的影響,哪怕是以東越城一州首府,雖不算凋敝,但也日漸蕭條。
尤其是官府禁令,生民百姓不得引越江之水灌溉,一月取水還有時限,若非越州到底不比北地一些州郡那般缺水,挖井打水,山中幽泉,總還是能夠勉強讓人有口水喝,不然,怕是早就鬧得沸反盈天。
遠處望著這一切的陳素口中發出低呼,“這陳仙姑的祈雨法術,倒是別有不同。”
她此前見過那教門中道姑的月孛之法,又看過裴楚的呼風喚雨之術,還聽得豬道人將過有“驚雷下雨”之法,只是和這位陳仙姑都別有不同。
但看對方堂堂正正,以術法祈雨,並非左道妖邪的路子,心中原先的那一丁點兒擔心,盡數消散。
“那符看著眼熟,倒是有些像我大周的敕令。”
這時,旁邊的蘭頗看著高臺上的一番動作,忽然輕聲道。
陳素聞言,連忙望向蘭頗,問道:“老伯,你是說這陳仙姑的祈雨法是……”
蘭頗微微搖頭:“我雖見識過些術法,懂行伍之中的關竅,但其餘也是不知。只是方才那符籙的樣式,倒不會看錯,這陳仙姑既然曾得過朝廷封敕,想來應當也有些手段。”
“咦——”
陳素輕輕點頭,忽然看著高臺上,口中發出奇怪的呼聲。
她目力勝過常人,就在下方眾人鼓譟的時候,她看見高臺上,方才還掐訣唸咒的陳仙姑,似乎身體微微晃動了一下,有些站立不穩。
“老伯,仙姑她是……”
蘭頗眉頭亦是皺了起來,“怕是作法動了胎氣!”
高臺上,此刻陳靖姑面色忽然煞白如紙,額頭有冷汗宛如黃豆冒出,忽然身子一軟,差點無法站穩。
一直侍立在旁的兩個急忙上前扶住,面露擔憂之色,那面板白皙的少女衝後面攙著陳靖姑,口中低呼:“姐姐,這雨便不求了吧!”
“是啊,姐姐。”另外一個面板微黑的少女亦在另一手攙扶住陳靖姑,輕聲說道,“我們不想讓姐姐知曉此間事情,就是怕你觸動了胎氣。”
那重新跳回高臺的白猴,亦是手舞足蹈,彷彿在勸誡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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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靖姑強撐著站立,看著兩人只是搖頭,“阿夾,阿石,還有猴兒,你們不當跟著官人一起瞞我。我受敕令,坐鎮越州,若早幾月,我孕身不顯,作法當也輕易許多,也能制住那越江之主,不會害了諸多人被祭祀。如今我既然得知,不論如何都不可袖手旁觀……”
那面板白皙些的少女又道:“姐姐,你昔年被我們姊妹所傷,以至於成婚六年都未曾有孕,此番好不容易懷上孩兒,我們姊妹無論如何也不想姐姐無孩兒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