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道人出身便是道門九宗之一的青侖宗,自稱渾渾噩噩幾十年,得過且過,好不悠哉,一直到前些年,朝廷放鬆了管制,道門道子又傳下法諭,各宗嫡脈支脈弟子皆需入世,這才被師父趕下山門。
當然除了土遁之術外,豬道人自然還有其他本事,只不過大家結伴而行,偶爾展露上幾手,彼此倒沒有特別去探根尋底。
“豬道人,豬道人,你時時躲地下難道不憋得慌麼?”陳素俏臉被熱氣燻得微紅,聽著裴楚和豬道人的對話,忽而補了一句。
豬道人似被問住了,哼哼唧唧半天,才甩著頭叫道:“我自有法子,哎呀,你這小姑娘,不愧是和小道士一夥的。”說著,又邁著粗壯的四蹄,朝前小跑幾步,口中似乎又轉了話題,“這天啊,怎麼地連片雲彩都見不到哩。”
“嘻嘻——”
陳素抿嘴輕笑,聲如風鈴,她和裴楚一路走了許多路,雖不孤單,但到底有些枯燥,有了這豬道人同行,路上倒是多了不少笑聲。
“雲彩?”
裴楚站在後面,聽得豬道人的牢騷,忽而抬頭望了一眼。
果真是天藍如洗,幾不見一絲雲彩。
裴楚站在後方,伸手從懷中取下了一塊前面市井中採買的白色手帕。
不多時,山道之上,豬道人的怪叫聲再度響起:“天公作美,來了朵雲彩擋住了烈日,舒服舒服……”
……
白中鄉泊頭。
“採文,接好了!”
一聲輕呼響起。
謝採文汗流浹背地站在船舷上,抹了一把額上的汗水,從渡口上站著的謝瑞手裡,接過了一大包行李,放在船上,問道:“父親,可是搬完了?”
謝瑞站在渡口回頭望了一眼,道:“還差一件,我去拿來,便可開船。”
謝採文點點頭,長出了一口氣,這大熱天的搬執行李,即便是江面上不時有威風拂過,可難耐日輪如火,依舊酷熱難當。
“採文,喝口水。”
新婦呂小千從船艙之中鑽了出來,手裡捧著一個水壺,遞到了謝採文面前。
“謝娘子。”謝採文臉上露出一抹微笑,這才開啟水壺,咕嚕咕嚕地往嘴裡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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