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大驚,來不及呼喊,起身便要追去。然後,才將將站起便覺雙腿一軟,又重重摔回地上。
與此同時,一條黑影從我身邊掠過,直直撲向陳拿西。我舉著手電看去,原來是大海。只是,他也終究是慢了一步,差之一線反被陳拿西一腳踢中了鼻樑,直痛的他悶哼一聲捂著鼻子頹然癱倒在地。
此時,再瞧陳拿西,只見他根本就不曾回頭,依舊驚恐無比的大叫著,眨眼間消失在黑暗中。
我咬著牙,暗罵一聲,狠狠一拳砸在身邊的地上,觸手之間,竟是一片柔軟的沙子。而直至此時,才聽見陳教授蒼老無力的聲音。
“怎麼回事,啊,倒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暗歎一聲,苦澀了看向陳教授,只怕他還不知道將將就是他的侄子孤身一人闖進了眼前無邊的黑暗。
大海揉著鼻樑起身走到我的身前,伸出一隻手,說:“怎麼樣,還能不能站起來。”
我朝他咧嘴一笑,抓住他遞來的手,說:“當然。”
藉著大海的力量,我才搖搖晃晃站了起來。左右一看,只見少女緋嫣衣裙飄飄赤足站在沙灘上,兩條巨蛇一左一右把她護在中間。冰涼的水將將沒過她的腳面,而她卻仿若不覺,靜靜看著陳拿西消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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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眨眨眼,有些不敢置信的再瞧瞧其餘人,盡都衣衫溼透,狼狽不堪。只有她,渾身上下不見半點水漬。
“這...”我疑惑不解重新看著她。
少女好似感覺到了我的目光,只瞥了我一眼,指了指身邊的巨蛇,淡淡的說道:“我想,是它們帶我過來,至於你們嘛......”
說話間,只見她又指向那群同樣渾身溼淋淋的搬山猿,說:“如果沒有它們,怕是活不到現在。”
我愣愣的看向那群搬山猿,回想起當時的情形,暗歎一聲原來如此。一時間,我不由的心生感激,若非有這群通靈的搬山猿,只怕我們早就淹死在寒潭裡了。
大海喘了粗氣,焦急的說:“現在說這些有何用,再不去追那小子,只怕凶多吉少了。”
直到此時,陳教授一行人才似乎反應過來,相互瞧瞧,然後大驚失色,火燒屁股般紛紛跳將起來,嘴裡喊著陳拿西的名字,腳步踉蹌著就要去追。
然而,一行人才奔出幾步,又一個接一個摔倒在地,出氣多進氣少的大喘氣,卻是不管如何掙扎都再也站不起來。
見狀,我看著大海無言以對。與此同時,只見如來蠕動著肥大的身軀坐了起來,抬手抹了一把唇邊的穢物,然後唉聲嘆氣的說:“追個屁啊,也不看看咱們走了多久,又餓又累的,就這樣追下去,人沒找到,咱們不累死也得餓死。”
我一聽,心頭微驚,下意識低頭抬腕一瞧手錶,錶針指向九時三刻。如來抬頭看著我,有氣無力的說:“別看了,我下水的時候看了一眼時間,九點半。”
大海皺了皺眉,說:“那至少已經過了十二個小時。”
如來一聽,頓時大其頭,摸著肚子,一臉傷感的說:“我對自己的肚子太瞭解了,能餓成這樣,定然不止十二個小時。”
我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如來,那肚子依舊鼓鼓囊囊像是快要臨盆的孕婦,絲毫看不出與之前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