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姚遠出門,敲了敲柴房門,喊道:“起床了,今天的功課開始了。”
柴房被何安樂打造的嚴嚴實實,窗戶都用木板訂上了,何安樂開門,一臉潮紅:“我早就起床了,見時間還早修煉了一會兒。”
“哦?《歸元功》進步咋樣,有沒有突破?”姚遠很關心何安樂的實力進步,每天睜眼第一句話就是詢問何安樂的實力進展。
何安樂搖搖頭道“還是老樣子,沒你說的什麼,頭頂百會有通透之感,能看到體內的曲徑之路,就身體有些發熱罷了。”
“你可真廢物,老夫天天給你湯蒸藥煮,你卻兩年都毫無進展,要是給條狗這樣堆恐怕都早已突破曲徑了。”姚遠又開始抱怨起來。
何安樂掏了掏耳朵:“我兩年突破不了曲徑就是廢物,你都一百多歲的人了還沒突破…姚遠大怒,當即就要找棍子好好教訓這不肖子孫一頓。
按照姚遠所說,他以前是有修為的,後來修行出了岔子,根基崩斷,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不過何安樂可聽不得姚遠整日罵自己,時常就拿這個來說事。
何安樂逃之夭夭,他要去看自己昨天佈置的陷阱有沒有抓到獵物,然後就要去採摘野菜,師徒倆一到冬天,就整日山餚野蔌,偶爾才能嘗回野味,此處人煙稀少,又沒有集市,只能過著世外山人的生活。
何安樂一路走一路想,自己腦殼裡的那個方塊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自己這些年修行進步緩慢,這功勞都是那突兀出現在自己腦海裡的方塊,搞的鬼。
不過這事,出於防備心,何安樂對誰都沒有提起。
雖然自己那個便宜師父這兩年,對自己可謂是嘔心瀝血,沒隔三天就一次藥浴,而且都是些何安樂在書上都沒見過的藥材。
說是對修行有益,讓他修煉起《歸元功》能事半功倍。何安樂也感受到了,每次一進藥池子裡,體內就有股澎湃的力量想衝破某道枷鎖。
可是每次都會被腦海裡的小方塊,強行鎮壓下去。
大雪紛飛,雪厚的可過膝蓋。師徒倆正在趕路。
姚遠大為抱怨,直罵老天爺:“遭饢的天氣,這麼大雪不是要折磨死我看人家。”
何安樂揹著揹簍跟在身後,很是不解:“那為何非要現在去拜訪你的老友,等初春,天氣好點再去也為時不晚。”
“你懂什麼?你實力遲遲無法突破,我得找他給你看看,不然得等到猴年馬月才能突破曲徑?”聞言,姚遠更不爽了,不說還好,你一說老頭子我就來氣,資質怎麼這麼差,真是曠古絕今的低劣。
“為何那麼著急提升我的實力?”何安樂疑惑,早就想問這一茬了。
姚遠嘆息道:“老頭子我沒幾日好活了,在我嚥氣之前我要把你實力提升上去,我要你幫我幹掉我的仇家。”
“憑什麼?你都打不過的仇家,你讓一個九歲的孩子去?”何安樂再次鄙夷。姚遠一展為人師的氣勢:“憑我是你的師傅!”
二人走了一陣子,來到一個集市,坐上馬車後又趕了半日的路程,臨近傍晚,才到達目的地,是一處隱匿的道院。
道院裡,一位精神矍鑠的老道士,繞著何安樂看了半天,才詫異的抬頭看姚遠:“你憋了半天的屁,就放出個這?”
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