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黑影?”同行人不解的問道。
“算了…”車伕繼續趕著驢子,懶得理會。
森林中,何安樂像一隻大蝦趴在地上,身後有一顆樹都被他撞斷了,那一腳簡直差點要了他的老命。
“徐立?你跟他是一夥的!?”何安樂抬頭看見跟在方曲欽身後的徐立,驚怒交加的問道。
徐立苦笑著搖搖頭,不言不語。
看平日裡狂到沒邊的徐立,此時跟小雞仔一樣,顯然是被挾持了,何安樂想到徐立的追蹤秘法,疑惑的問道:“你的秘法能追這麼遠?”
徐立無語,這都什麼情況了,你還有心思問這個?但他還是回答道:“三里之內能大致辨別方向,一里之內能精確尋找。只不過你走在堂而皇之的馳道上,自然容易發現…”
說到這兒,徐立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你說你好端端的走大馬路幹嘛?生怕自己死得不夠快?
何安樂瞭然點頭,起身又問背槍大漢:“你叫什麼名字?”
方曲欽輕蔑道:“你沒資格知道,留個遺言準備上路吧。”
沒資格嘛?何安樂摩挲著下巴,思索片刻才開口,方曲欽以為何安樂是在留遺言,也沒打斷。
“是沒資格嘛?我看是害怕我逃脫後找你報復吧,這麼看來你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不然根本不會有這方面的顧慮,既然不是西岸宗之人,那就是周邊小宗門的長老或者宗主級人物。”
何安樂頓了頓,又道:“我出來之前就有淵鳴山的人在監視我,所以你是受僱於淵鳴山,而淵鳴山和我最苦大仇深的莫過於陳家,陳家小輩沒資格調遣你,想來便是陳家高層…是陳豪的爺爺陳苑?”
想到這兒何安樂豁然開朗,笑道:“多謝提點,我感覺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方曲欽一臉黑線,心中驚濤駭浪不止,我踏馬啥都沒說,哪裡就提點你了?
“我知道他們為何非要致你於死地不可了,換做是我,我也會殺了你。”方曲欽陰沉的道。
“你知道什麼?”何安樂臉色突然變得難看。
“自從我入宗,和他們素未謀面,就被針對,從一開始逼迫我退出西岸宗,到現在置我於死地,我都沒主動挑釁過一次,可是現在他們是鐵了心想殺我…”何安樂取出承鼎槍,元氣傾瀉而出。
“那我也要開始還手了!”話音剛落,何安樂一槍刺出,四竅聯動,竅穴內四柄槍形轉動,連成一體。
轟!方曲欽赤手空拳,一拳打出,對上槍頭。
氣浪滾滾,何安樂被打的倒飛出去,方曲欽也倒退一步。
“曲徑七層能讓我退步。”方曲欽凝神道:“天才!”
徐立被也被衝擊的倒退,心中震驚:何安樂又進步了?比昨天竟然又強上不少。
可是對方是玉階境啊!如果我動手必死無疑,徐立糾結,上次對付薪火殿那個半殘的玉階,都差點讓徐立身死道消,如今的方曲欽實力不僅比上次那個男子要強上幾分,而且還是全盛狀態。
何安樂也感覺到對方的強大,根本不是他能撼動的,當即就想找機會逃跑。
“你要是敢跑,我就讓燕輕舞就代替你死。”方曲欽突然說道,識破了何安樂的意圖。“我想你不會看到貌美如花的師姐,變成一堆紅粉枯骨吧?看的出來她很關心你,還專門跑到靈拓城找你,我想你不是無情無義之輩,你不會逃的,對吧?”方曲欽輕挑的笑道。
師姐…回來了?何安樂握緊拳頭,心中咯噔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