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倒底,渾身是血,生死不知。
“這是七階陣法?”何安樂也被餘波波及,險些喪命,但還是忍不住訝然,自己居然看走眼了,這不是六階陣法,而是七階!
徐立捱了男子幾記重擊,又被衝擊波波及,一時間爬都爬不起來,只能像條鹹魚一樣躺著。
“幸好這傢伙來了,不然聽你的招惹這個陣法,怕是骨頭渣子都要給它碾碎了。”徐立氣若游絲的說道,語氣有些幽怨。
何安樂也是苦笑,是啊,是福是禍幸好被這黑紅長袍男子打斷了。
“去給他補了,別讓他又恢復過來。”徐立躺在地上,扭頭看向筆直趴在另一邊的男子,對何安樂說道。
“槍形!”何安樂拿起承鼎槍,不敢託大,直接動用槍形要遠遠給那男子來上一下。
一槍射出,男子突然動了一下,想起身格擋。
可還沒等男子爬起來,長槍就貫穿了他的胸口,血水如注,流淌成一片小河。
“你真狠啊,我都重傷成這幅模樣了,還如此謹慎,都不願意靠近一點嘛。”男子雙手撐著地面,咯咯直笑起來,笑著笑著血沫堵住了喉嚨,讓他一陣咳嗽。
男子衣袍破爛,在何安樂肅穆的眼神下站起身。
男子握住長槍,痛苦的嘶吼,他一咬牙猛然拔出承鼎槍,一把扔的遠遠的,然後殺氣四溢的盯著何安樂。
“你該死!罪不可恕!”男子很是虛弱,可身為玉階修士,再怎麼虛弱,也不是曲徑境界的何安樂可以撼動的。
何安樂只感覺自己被一頭餓虎盯上了,周身都泛起雞皮疙瘩。
男子剛才就是醒的,裝作昏迷為的是讓何安樂靠近補槍,他可以瞬間反殺,結果哪知道何安樂站著老遠扔標槍一樣射他。
他怎麼能不怒,不僅被何安樂擺了一道,讓他被七階陣法反噬攻擊,還被羞辱式的補槍,而且對方更只是一個小小的曲徑之修!
“我要把你挫骨揚灰!”男子怒極而笑,捏緊拳頭,衝向何安樂,一拳接一拳的轟向何安樂的腦門。
“拳形,卸力拳!”何安樂竅穴內拳形轉動,一股特殊的力量湧入四肢百骸,何安樂猶如被老宗師附體,拳法精巧,不斷打去男子的致命拳。
男子胸口血洞在不斷淌血,身體也在搖搖欲墜,可即便如此,他的每一拳都將何安樂錘的咳血。
“薪火不滅,皇天永存!”男子陡然咆哮,服下一顆綠色丹藥,瞬間猶如猛虎附體,雙眼變得赤紅。
何安樂出拳動作微緩,神情一滯:薪火不滅…薪火,好熟悉的名字。
記憶中,那座山上。
“老頭,你以前也是個高手,是能飛的那種嘛?”
“可不止,能飛算什麼,你師父我還能搬山跨海,口綻金蓮呢!”
“你就吹吧你,劈個柴火都費勁。”
“要不是薪火殿的雜碎讓我修為盡失,你師父我才不會收你這麼個庸才,天天給你泡藥浴,一年多了都破不了曲徑,隔壁的小牛鼻子都曲徑三層了,你再看你。”
少年氣的跳腳,每每吵到這兒,他都會把斧頭往地上一摜:“不幹了,高手老頭,你來砍吧!”
不知不覺,何安樂被幾記重拳打的翻飛出去,落在塵埃中,才慢慢回神:“你是薪火殿的?”